连续追击数日,陆逊带着追兵左一圈右一圈绕着。袁谭烦不胜烦,终于放出狠话,让那些刚叛变的贱民赶紧投降,只要里应外合,彻底打死田楷这只阴沟里的老鼠,他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他们家里的亲人都难逃一死!
降兵慌了,当兵吃粮是没错,为谁打仗他们从没在乎过,可要因为自己,让家人惨遭劫难,他们可不愿意。
再次反叛其实他们心理也没压力,只是他们都被混编进别人的队伍中,百夫长、千夫长没一个是自己人,想反也没人带头。
单独造反别人会不会跟随不知道,就算有人跟随一起反,周围都是敌人,也不免落下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这样造反又有何意义?
实在无奈,他们只能趁人不备,悄悄在沿路写下自己的苦衷,告诉袁军他们逃离的方向,并一再保证,只要追兵追上,发生战斗时他们必定里应外合。
袁谭看到一路上留下的无数话语,烦躁的心稍微得到些许安慰。
可好景不长,斥候送来一个又一个情报,告诉他田楷骑兵扫荡了好几个县城,他派出去的征粮队被屠戮一空。
袁谭好不容易下降的血压又升高了,他很想砸东西,砸个痛快!可荒郊野岭哪里有东西砸,袁家公子砸东西,价值太低都显示不出身份!
“你们继续追杀,我要回乐安!”
郭图急忙劝阻:“大公子,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眼看敌人就要追上,一旦交战,只有公子出面,那些叛变的士兵才会与我们里应外合。”
辛评难得与郭图意见统一:“是啊,大公子,没有必要回去,那些骑兵估计还是我们原来的骑兵,只要彻底消灭田楷,他们不攻自溃,说不定还会跑来跪在公子面前请求原谅呢。那些征粮队不过是些弱兵,被杀以后再招新兵就是,其他县城已经没多少油水,让田楷占领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袁谭总不能说我想回乐安砸东西吧,他无奈只能抓几把空气砸着过过瘾。
“好吧,那就先不回去,全速追击,我的耐心要消磨光了!”
又过一日,已经看见敌人的背影,袁谭大喊:“阴沟里的老鼠,你们还往哪里逃!”
不远处一个少年轻哼:“谁逃了,只是带你们来下地狱,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