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堆问号，孔玄没敢大意，立即拱手行礼：“不知老先生是什么人，刚才多有得罪，望老先生海涵。刚才你那招可厉害了，能说说吗？”

老者轻笑：“贫道乌角先生，刚才那不过是个小小的幻术，不足为道尔。”

小小幻术，不足为道尔！

人话否？

我也想学这小小幻术啊！

乌角先生……乌角先生是谁？

额，应该是左慈吧？

“老左？”

孔玄不确定的看向面前的老者。

老者摆摆手：“贫道乌角先生，以前俗家名字早就不用了。”

这么说肯定是左慈没错了。

孔玄拱拱手：“老左，你一个仙人，跑来此地找我何事啊？”

“仙人？呵呵，贫道还差得远。贫道找你，是想送你一场机缘。”

孔玄一愣：“送我一场机缘？这个好啊，我对道法可是向往已久，只是我读书少，学不来法术，你又如何教我？”

左慈也被孔玄说得一愣：“谁告诉你，学法术需要读书的？”

孔玄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老爹啊，他说学法术需要多读书，提高文气才能学。”

左慈轻笑：“那是儒学之术才需如此，道法不同，只需要有足够的精神力，能掌控天地元气即可学习。”

孔玄这时才明白，自己又误入歧途了。

也对啊，甄宓都能学习，还有法术军团，他们读个屁的书，还不是照样学会了法术。

只有自己不会，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读书少，文气不够呢！

孔玄脑子飞速转动，他已经看到了仙路就在眼前。

“老左，你说送我一场机缘，是不是跟你去就能学习挥手间天崩地裂的本事？我也可以成为仙人？我对道法可是研究颇深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孔玄正想把记忆中的《道德经》背给左慈听，给道士背道德经，应该是错不了吧。

谁知，还没背几句就被左慈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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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对道法确实感悟颇深，贫道不如也……不过，小友可能误会了什么，贫道并非仙人，也不可能让小友成为仙人。”

“这个天下生灵，就如同被养在陶罐里的蛊虫，有些拼命吞噬对方，而有些注定被别的蛊虫吞噬。它们在陶罐里，或称王称霸自得其乐，或拼命逃窜，仿止被吞噬，还有一些，被吞进口中还浑然不觉。”

“而贫道这种人，只不过是一些想尽力往陶罐口爬去，想看一眼陶罐外面世界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左慈的话，让孔玄感到不可思议。

“老左，你是在故意吓我的吧，虽然你的能力我并不了解，但是，单凭你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们面前，随手一挥就让我动弹不得，你已经是这个天下当中，站在最顶端的强者了吧，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我可不会信。我自己实力，已经是中等偏上，你随手就能镇压我，你绝对是仙人没错了。”

左慈轻叹：“小友，这个世界的水，比你想的要深得多，你现在实力太弱，知道得太多，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孔玄不知左慈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

“老左，既然你这么说，那为何你要选择我，论实力，比我强的人多不胜数，论势力，曹操、袁绍也比我强。再说，你自己都说了，你不过是一个尽力往陶罐口爬的可怜虫，你找我，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吧？”

左慈微微一笑：“小友果然与众不同。贫道并不需要小友帮什么忙，你尽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贫道不会干涉半点。贫道找上小友，只是因为贫道看不透小友，想在小友身上下一个赌注罢了。成或不成，对贫道并无什么损失。”

“张良获得无字天书，张角得到太平要术，这些其实都是某些人在下赌注。时下天地巨变，资质出众的人，会变得越来越强，背后也有许多人纷纷下场，以后，你们遇见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强大，之前难得一遇的法术、战阵都会纷纷出现。”

“有人猜测，这是天地透支潜力，推进大一统的进程。过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即将会迎来一个人才凋零的时代。”

孔玄有点想笑：“老左，你是在忽悠我吧？天地还有意识来培养人才呢！”

左慈轻笑：“小友信不信，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就是了。至于贫道说的，可是有一定根据的。自古以来，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每一次分分合合，都会涌现出大批英雄豪杰。而过后，必然会出现一个人才凋零的时代，这其实都是天地透支潜力造成的。至于那什么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都是人为的，天地是规则所化，一切生灵在祂面前，都是一律平等，何来不仁？”

孔玄将信将疑，天地真有意识么？

作为一个讲究科学的现代灵魂，孔玄第一反应是不信的。

可自己都穿越了，这又怎么解释？

再说左慈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啊。

三国耗尽英雄气，两晋尽是鼠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