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吃完了饭便向沈暮宸告辞要去书院。
沈暮宸立在书架旁不经意地交代了一句,“去吧,晚上过来这里吃饭。”
秦臻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让她意外的是,今日裴琰没有来,起初秦臻只是以为他有什么事耽搁了,可直到下午放学,也不见裴琰的踪影。
这倒是稀奇,这位可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行事向来一板一眼,今日竟然会逃学?
秦臻和杨慎都大感意外,不知裴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放学之后二人便摸去了他家。
裴琰家也在一条深巷中,秦臻和杨慎来到宅院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门千疮百孔从中断裂开来,院子里碎裂的花盆瓦片七零八落,残花败叶混杂着泥土散得到处都是。
二人神色凝重进了屋,发现屋内也被砸了个稀烂,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年轻的妇人如菟丝花一般纤细柔弱,正坐在椅子上伤心地呜咽,裴琰面色苍白如纸站在她身侧,一只手正为她轻抚后背。
“裴琰,这是怎么了?”
裴琰抬头看向二人,两眼空洞无光,他失神地自语,“今天早上来了一伙人,踹开了门,二话不说便开始砸,砸完就走了,我也不知到底怎么了。”
杨慎有些奇怪,“你得罪谁了?”
不等裴琰开口,秦臻便沉声道,“他每日不是去书院便是去医馆,要么就是双茶巷,他们孤儿寡母又能得罪谁?”
杨慎想想也是,若说是自己和秦臻惹祸还正常,裴琰为人老实,平日里跟人相处都保持着冷淡的疏离,怎么可能会得罪人。他想了想,神色有些不自然道,“该不会是裴夫人有什么想法吧。。。”
杨慎此刻能想得到的也只有裴夫人,裴府与秦国公府的情况大同小异。裴琰的存在让裴承佑的夫人感受到威胁,除此之外再没别人了。
裴琰摇头,他虽然不喜欢裴承佑夫妇,但此时也要为二人说句公道话,裴承佑这些年只在逢年过节会过来看看,平时都是差人送银子过来。
至于裴夫人,也从未主动找过他们的麻烦,他脑子里现在好似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头绪,“我不知道,若是裴夫人,早些年就可以对我们母子下手了,或者暗中使绊子,总不会这么突然。”
秦臻一边听着他二人说话,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裴琰,“受伤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