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高大的身躯扑了过来,虽然瘦削,却将她拢了个严实,熟悉的暖香扑面而来,在黑暗中无限放大,将她笼罩在其中,而后那身躯蓦地一僵。
秦臻并没有等到背后被箭矢贯穿的疼痛,她猝不及防被人扑倒在地,后脑着地,也没有想象中撞击地面的疼痛,是来人用手垫在她脑后。
沈暮宸双臂张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
秦臻抬眼望去,只见沈暮宸背后赫然插着一支箭,生死未卜。树上竟然还蹲守着一个黑衣人,见没有射中她,转身就想逃跑。
秦臻飞快地拿过沈暮宸手中的弩箭朝那人射了过去,空中闪过一道寒光,箭矢透脑而过,血花四散迸射,最后一个黑衣人从半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再无声息。
此刻周围才真正安静下来,庄子上只有夜风的声音。秦臻卸下防御,只觉得身上的人重逾千斤,她的手有些抖,推了推沈暮宸,声音也有些颤,“殿下?”
沈暮宸静默片刻,见周遭再无动静,终于松开她,双手艰难地撑起身躯。
秦臻见他还能动,微微松口气,应该是没伤到要害,她坐起身,擦了一把嘴角的血,向沈暮宸道,“你背过去,让我看看射到了哪里?”
沈暮宸依言转过身去,只见那箭矢避开了要害,堪堪射中右肩,鲜血正汩汩流出,长衫下被浸染出一片暗色。
秦臻终于安下心来,“你随我去耳房一趟,我忽然想起早先我娘裁得还有布条,去看看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