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镇是南下的重要关口,一旦攻破后果不堪设想。这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镇子有没有囤粮,粮草够还是不够。
据他对永安镇的所闻所知,这么一个破镇子远远无法抵挡一支军队的攻击。
“急什么?那里有姜尚泽和陈淮青坐镇,他们难道对形势没有预估?知府和知州都没急,要你替他们着急?”石令先一边擦拭着宝剑,一边不阴不阳地讥讽了两句。
“是,是,下官僭越了。”副将被训斥的起了一背冷汗,知道自己的话惹上司不快了,于是闭口不再谈,毕竟这些事情与自己无关。
石令先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
陈淮青去刁难新上任的总兵,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这位总兵得罪了康王,至于总兵的背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让康王不高兴了。
甭管来人是谁,在他的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是刺头就得挨打。
至于白莲军造反叛乱,那都不是事儿。在石令先眼里,这些流民组成的军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千余人罢了,又能对永定府造成多大的威胁,他一出手就能平息动乱。
先让叛军嚣张一阵子,等他们在永定府闹够了,惹得民怨四起,自己再去扮演救万民于水火的救世主角色,回头再去京里请功。
至于永安镇总兵和百姓的死活,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石令先擦拭干净宝剑去了花厅,前一阵子下属献了两个伶人,据说长得眉清目秀,体格风骚,他一直都还没得空去看。
今日一见,果然别有一番风味,那婉转于水袖间的玲珑身段,在台上辗转的妩媚身姿,还有那多情的眉眼和清澈的嗓音,都让石令先沉醉不已。
他沉迷在伶人的曲声中,飘飘欲仙无法自拔。
突然后院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这醉人的时光。
“站住!你们是谁?竟然敢擅闯总督府?!”
“我叫你们站住没听到吗?”
“再往里面闯,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