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八道,“你不是说,官署账册上除了饷银再无其他了吗?守军竟然肯出力?”
秦臻神色有些异样,“这个嘛。。。他们都欠了我很多钱,做工抵债来着。”
沈暮宸知道她定然是使了手段,只不过依旧有些好奇,“阿臻,你是怎么让他们都欠你钱的?”
秦臻想不管是耍阴招也好挖陷阱也好,总归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所性大大方方将这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刚来的时候,镇上的守军都聚在赌坊里赌博,我就去陪他们赌了半个月,哪知手气实在是太好,赢到他们倾家荡产。。。哈哈。。。赌神菩萨眷顾!”
后面的事情她没再说,众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位黑心程度不亚于他们主子,定然是用债务逼着守军干这干那,那些人欠一屁股债,还打不过她,只得乖乖认怂。
到底是手气太好还是出老千。。。只有她自己知道。
总而言之,不管用什么手段,这镇子修起来了,抵御了叛军南下的脚步,也算是幸事一件。
沈暮宸望着城头这一排排的武器,沉吟许久才道,“阿臻,永安镇一战传到京里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你要怎么办?”
他刚刚就在想这件事,虽然他有对策,但还是想先听听秦臻的想法。
张十八和墨染都有些不解,什么怎么办?这是好事啊?看主子神情并不轻松,眉宇间仿佛又凝结了一层忧思。
秦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城镇被围的时候,阿慎也曾与我讲过这件事。”
说的就是这些武器的事,燕帝若是知道这些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是她设计制造的,定然不会放过她。沈暮宸竟然起了一样的担忧。
由此可见,众人对燕帝的认知是一样的。
饶是燕帝在朝堂前对她表现的再亲厚,但首先他是帝王,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不能允许一个危及江山社稷的人存在。
此人若是牢牢控制在手里为他所用还好,否则宁可毁掉,也不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