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摇骰子有点邪门,我们兄弟当时就是跟大人赌,这才欠下一屁股债。。。天天被她追着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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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这才想起早先众人聊天说起秦臻逼赌一事,简直是恶贯满盈,惨绝人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沈暮宸和张十八听秦臻说过,只知道守军欠她钱,至于具体怎么个欠法,秦臻并没有细说,裴琰则是头一次听说秦臻还会赌钱。
张三的话勾起了几人的好奇心,张十八心痒难耐追问道,“怎么了兄弟,仔细说说。”
张三见皇子的侍卫向他发问,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镇上的守军在秦大人来之前,一直在城西的顺喜赌坊赌博。有一天秦大人来了,她也没有亮明身份就跟我们赌了起来。”
“起先她把把骰子都是一点,输了千把两银子给我们,让兄弟们尝到了甜头欲罢不能,等到大家都赌红了眼的时候,她又把把骰子都是六点。。。赢了个盆满钵满。”
张十八忍不住道,“都输光了那便可以收手了,干嘛还跟她赌?”
他也问出了沈暮宸和裴琰的疑惑。
说到这里张三脸更红了,“大家都输光了,看她是个生面孔,身材又瘦弱,想要跟她动手用强,结果。。。”
众人齐刷刷地“哦~”了一声,后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果不其然,张三道,“都没打过。。。之后就被大人威胁逼迫着,每日被锁在赌坊里赌,哪怕赊账也要赌。。。大家没辙,家里的田契,地契都输给了她,还签了许许多多的欠条。”
张十八同情地点了点头,“太恶劣了!”
张三急忙道,“嘘~大人小声点,莫要让秦大人听到。”
张十八配合地闭上了嘴,果然这才是秦臻的作风,缺德,黑心,烂肚肠。
以恶制恶,以暴制暴。
众人终于将东西都放置好,总兵府不大的院子被挤得满满当当,秦臻又坐在正北方的位置,面朝着众人。
骰盅摇起,在空中晃个不停,整个总兵府的上方都回荡着骰子撞击在一起的声音,仿佛也在诉说着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