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娴一见到秦臻立刻上前道,“三弟弟,国公府有难!还望你出面去圣上面前美言几句,救一救秦家。”
而秦臻这次却没再为她出谋划策,而是婉拒道,“王妃您也太看得起臣了,您应当知道国公爷犯的是死罪,圣上已经对秦家格外开恩了。臣人微言轻,就连进宫都要经过层层通传,又怎么去为秦家开脱?”
秦娴却不想那么多,强硬道,“我相信你的能力,秦氏一族都要被流放到谓州,你若是不管,岂不是自己也要受到连累?秦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又如何置身事外?”
秦臻将当日与秦如平签下的断亲书拿了出来,“王妃,臣早就不是秦家的人了。”
秦娴看了断亲书,那上面的落款赫然就是秦如平的字迹,震惊道,“你,你是什么时候?”
秦臻道,“去年就签好了,所以秦家的事,恕臣无能为力。我相信秦家的事情,康王殿下和秦王殿下定然都有想过办法也求过陛下,就连两位殿下都无能为力,我一个局外人,您觉得陛下他能听我的吗?”
秦娴语塞。
秦臻从永安镇回来,燕帝还没让她卸任,所以递折子还是能进宫的。
秦娴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知道秦家的利益和康王秦王绑在一起,这两位殿下能想得办法定然都已经想过来了。
尤其是康王,秦家和姜家接连出事,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可这两位都束手无策,秦臻能起到的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然而秦娴还是不想放弃,她心中还侥幸抱有一线希望,觉得秦臻这么聪明,一定有办法救秦家。
秦臻见她呆坐着半晌不语,又道,“其实王妃当务之急不是去拉秦家,而是是要跟秦家划清界限。”
秦娴抬眼不解地望向她,万念俱灰惨然一笑,“娘家都没了,我以后还能去依靠谁?”
秦臻道,“现实如此,你只能接受,你若是再与秦家牵扯不清,动用一切力量去拉秦家,只会把康王殿下也拖进泥潭里。”
秦娴听她提到康王,心中划过一道闪电,立刻被点醒。
秦臻说的对,秦家犯了错,此时不该再与秦家多纠缠,再去救娘家,连自己夫君也要被拉下水。
只要自己还在,夫君还在,娘家就还有希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