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听了脸色一变,张景岚亦是神色凝重,两人都不说话了。
秦臻道,“算了刘大人,燕王殿下已经将消息带到,魏王殿下迟早会派兵,边境魏军压境,许是有什么事情暂时耽搁了。”
刘永和张景岚听了她的话脸色这才好一些,理是这个理,但京里没有调兵,这事儿就透着蹊跷。
宣州危在旦夕,京里的人都无暇顾及,看来边境情况不妙啊,形势比想象中还要严峻。
秦臻嘴上虽然是在劝慰两人,实则一颗也心沉了下去,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宗胤,大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师,聪明才智不亚于沈暮宸,自己对上他没有一点胜算。
他既然敢在宣州二十里处安营扎寨休整,并不急于攻城,定然是有十足十的把握。
现如今情形并不乐观,宣州岌岌可危。
只不过,事关大燕命脉,说什么都要守住了!
刘永立刻去城下调兵,给一众守军分配了守城任务,张景岚则带人再次检查了粮草,按照三人先前商讨的对策,守城为先,若是实在守不住,最后关头再行下下策。
所谓下下策——兵败城破之时,宁可将宣州粮草付之一炬,都不能落在叛军手中。
秦臻眺望着西南方,这一战,难啊。。。
第二日叛军直逼城下,秦臻等人上了城楼,果然每个人的眼下都挂着青黑的眼袋,看来尽管昨日叛军没有来,夜里大家还是无心休息。
城楼之下万黑之中一点白。
众人神情都十分严肃,秦臻却摸着下巴,心道宗胤怎么也这么骚,骚断腿。
杨慎看着叛军当中的那个白衣人无比震惊,饶是之前秋猎的时候,秦臻告诉过他,太后寿宴上的容时是宗胤假扮的。现在亲眼见到,带给他的震撼又不一样。
白衣男子的面容与容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不一样的是,容时的脸有着与周身气质不相符的稚气。
眼前的男子这张脸全无稚气,轮廓高挺锋利,眉眼修长疏朗,出尘绝俗,宛若天人。
这才对嘛,这样一张脸与他的气质才相配。
只见他薄唇轻启,似笑非笑道,“秦大人,在下不才,想借宣州一用。”
秦臻面无表情,“该叫你容时?还是叫你宗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