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荒看他一片犹豫之色,自己也没追问。
“我……能问问你的名字吗,我姓齐名宣,还没有字……”
沈荒盯着他,不言不语,齐宣被她看得手心一直冒汗。
“下次吧。”沈荒软了口气,她一跃上了小舟,不熟练的跟他挥挥手。
齐宣不自觉的迈起步子,跟随沈荒的船只。
“下次是什么时候,我要去哪里找你!”他的眼睛亮的惊人,沈荒多看一眼都感觉烫的慌。
“中秋,就在渡口。”沈荒看他还跟着:“我说话算话。”
齐宣往她这边扔了个荷包并一枝花,沈荒一把接住之后,他就没有再跟着。
荷包里还是糖,花是芍药花。
年幼的凤凰儿还不懂,她不懂少年眼里的炽热是爱慕,更不懂她念的不是糖而是人。
回去之后,沈荒跟上次一样,把糖从袋子里倒出来,只不过齐宣后来给她的那袋子糖里还倒出来了别的东西。
是一颗品相好的不行的珍珠,色泽饱满匀称,个头圆润,足足有一个小核桃那么大,绝对是珍品中的珍品。
沈荒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她虽然去人间去的少,但不代表她没眼光不知道,这枚大珠实在是过于珍贵了,下次再见还是要还回去。
芍药花倒是好看,沈荒插起来之后,又没舍得,使了个法术,藏在了自己床边的暗格里。
“元元,元元……”
沈荒回了神,行了个弟子礼:“抱歉,老师您继续说。”
“我说,过两日我和聂怀远有事要出远门,你的功课可以自己看着办,也不要逼自己太紧,顺势而为就好。”
沈荒再次弯腰行礼:“是。”
林椿生看她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便掩住半张脸故作伤心:“唉,小殿下真是越发大了,这般客气,都没有小时候与我亲了。”
沈荒再小一点的时候不怕生,颜良有时候把她给林椿生和聂怀远照看,哪怕聂怀远冷脸挂习惯了,到了沈荒这里还是忍不住的多几分和颜悦色。
她现在不大,却长成这样淡然老成的样子,不光颜良忧心,林椿生也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