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胤川和林椿生已经出去了,参宿坐在床边,刚刚摸上她的额头就是一片热的烫手。
海潮扶着她,脱下她半边衣裳,再解开她胳膊上的布条。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穷奇咬过的伤口溃烂了,而且比上药包扎之前更严重了一些。
“怎么烂成这样了!”溃烂露骨的伤口加上沈荒身上其他的伤口,参宿看着心里刺痛的厉害。
海潮看着心里也是一沉:“她这几天估计都没有好好看顾过,穷奇獠牙又带毒,溃烂成这样都是轻的。”
参宿心疼也头疼:“烂成这样,用药也不行吧。”
“最好直接把腐肉刮干净,腐肉不除,她这伤就好不了。”海潮摸出一把匕首,端来油灯,把匕首放在上面烤热。
参宿下不了手,还是海潮上手去刮了沈荒胳膊上腐蚀溃烂的肉,不过仔细看看,她也在手抖。
沈荒依旧没多少反应,沉沉的昏睡着,偶尔清醒也只是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胸口起伏,歪在参宿怀里偏头去看那把寒光毕露的匕首。
“怎么样了?”林椿生看海潮从内室出来,就迎了上去。
海潮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细汗:“大概没什么事了,就是她身上的伤真该好好养养,不然哪怕她体质再霸道,也要生熬好多时日。”
沈胤川背着手:“我听见了,她咳的特别厉害。”
海潮沉默了一下:“在大神木那里,大神木与混沌前后夹击,几乎击穿了她的心口。我猜她不光咳,还能咳出血来。”
“我去看看她。”
沈胤川说是要去看她,走到门口往里看看,却是又迟疑了:“她躲着我呢,我不去了。”
他就站门外,执拗的再不肯进去,林椿生说不动他,自行进去守着沈荒。
而沈荒断断续续的一直烧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沈胤川也待不住了,把她挪到了顶层的后殿里,守着谢昭,也和谢昭一起守着她。
(SO:这里补充一点,我翻我的纸质大纲发现,那个掌事官的名字应该是湫霖,但是我误用了拂言,这里表达歉意,并且已经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