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人离开,但却被定住了身形,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推门离去。
他离开的一瞬间,沈荒睁开眼睛,大口呼吸。
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沈荒身上没披衣服,也没有穿好的鞋子。
她站起身来,连鞋子都不顾穿就跑去看那株梅花。
大雪停了,可北风还在吹,梅花掺在风里,飘飘的吹落在一地白雪上。
沈荒抬手,花瓣正好落入她的手心。
红艳艳的颜色好像她和齐宣成亲那日屋里屋外里挂的红绸,也像洞房花烛齐宣换上的红纱帐。
因为她眼睛不好,那么多红色堆到一起看久了很难受,成亲不过三日沈荒就让齐宣把红色撤了。
齐宣当然是无有不应,只不过后来他知道了这件事后,特别的自责,觉得是自己疏忽。
彼时两人新婚,沈荒还不怎么会安慰他,板过他的脸硬邦邦的说没事让他别多想。
齐宣则是搂着她亲了两口,低声又正经的说他没有多想,只是自责自己没注意到,让她受了不舒服,心里疼。
沈荒听完也说不出来话,只好学着他亲自的架势又亲了他两口以做安慰。
想到这里,沈荒才觉得冷了,握住花瓣走回了屋里。
好多东西都还在,而沈荒身边却是少了故事里的另一个人。
一个梦加上往日种种,终于让沈荒生出来一股活气,扫开那份半死不活,多了两分的生机。
话本子里的主角总会回来的,沈荒也是这样想的。
等待是漫长的,若是里面再多了思念,那就好比一个中毒之后解毒的过程。
哪怕磨人且痛苦,也无法停止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