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潮收起卷轴:“这么说,你是想到了点什么?”
沈荒摇头又点头:“我同齐如月成婚之前遇到过一个用婴儿魂修炼的,再往后又有以女子鬼魂为媒介借运之事,如今又出了这事,只怕牵出来的后事比那些还要严重。”
“唉,太平日子总是过不久。”她的担忧海潮自然也能想了,不然也不会还没好利索就爬起来干活。
沈荒给海潮奉上新茶,桂花的香气氤氲散开:“九重天那位傅宜帝姬的消息也是灵通。”
海潮手执花萝团扇轻轻扇着:“天孙邝年失踪,天帝重病且久寻无果,九重天重权大半都在傅宜手中,她也看不惯一些尸位素餐的,为此她贬谪开罪了不少人。”
“那时九重天上也有好些个风言风语,大概就是说她为了揽权杀兄什么的,天帝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糊涂了,竟然还信了几分,两人闹了好大一场。”
“这么说来,傅宜帝姬身边倒是有些水深火热。”沈荒又想到原来九重天的乱象:“不知现在九重天可安稳一些?”
“好多了,满脑子情情爱爱不守规矩的少了,受供奉不干活的贬了,凡间飞升的能人也有了出头之处,好多乱象一扫而空,看着舒服多了。”
海潮久坐有些受不了,沈荒起身挪来凭几让她靠着。
“那邝年不知死生,如今不回来也是好事。”
沈荒仔细思量也就明白了她的话:“阿姊是说兄妹相争。”
海潮一笑不可置否:“大权在握是会上瘾的,我有十九个兄弟姐妹,斗到最后只剩八个,我还亲手杀了我父亲和三哥。”
“听说邝年跟傅宜的感情很不错,又很像连辙,那又怎样,人都是会变的。”
提及往事,海潮明明笑着却是在叹气:“最开始的时候,我争权不过是不想哭嫁出国都。”
沈荒无言半晌,双手捧了热茶送到海潮手上:“往事如云烟散,阿姊如今也可不必挂心介怀。”
海潮接过茶盏:“一晃那么多年,这些早就成往事了,记着是记着,挂心介怀那才是早散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