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崔腾这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做,他只好站在那看着皇帝,突然悲从中来,这回是真心为皇帝悲伤,与张琴言和家中的惨状无关。
皇帝再次睁眼,说出的还是同一句话,“崔腾?”
崔腾点点头,泪如泉涌,“陛下,我是崔腾,皇后还在家里呢,她日思夜想,眼睛都快哭坏了,陛下快些好起来吧。”
皇帝还是没有反应。
太监牵着崔腾的手腕,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陛下一整天都在说你的名字。”
崔腾认得太监,问道:“容公,我已经来了,陛下为何……”
容化民示意崔腾随自己到外间说话。
四名卫兵也进屋了,崔腾又被带到四人身前,他感到不妙。
容化民稍稍提高声音,“御医以为,陛下虽有好转迹象,但是受惊过度,只怕心思有些糊涂了。”
“不可能。”崔腾斩钉截铁地说,“陛下胆识过人,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受惊过度’?”
容化民嘘了一声,然后道:“陛下记得你的名字,想必是对一事不解。”
“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与刺客勾结?”
崔腾大惊,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我没有!你诬陷!陛下绝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唯一的解释。”容化民冷冷地说,一挥手,两名卫兵上前,按住崔腾的肩膀。
“这不是真的,我也是被骗者。”崔腾哭着说,没有反抗。
外面还是那么冷,崔腾却已经感觉不到,既委屈又害怕,真觉得天塌了。
他没有被送回原来的房间,而是来到一间牢房里,这是囚禁宫人的地方,条件比外面真正的牢房要好得多,对现在的崔腾来说,却无异于地狱。
他躺在床上一会哭,一会自言自语地辩解,一度想要自杀,可屋子里连桌椅都没有,死路不通。
迷迷糊糊地他还是睡着了,将薄被尽量裹紧一些,梦里全是从前的繁华。
被推醒的一刹那,他吓坏了,脱口而出:“别杀我。”
“陛下让我给你捎句话。”
崔腾一下子坐起来,听声音是名女子,似熟非熟,“孟姑娘?”
“皇帝说,他需要你受点苦,忍耐一下,不会太久。”
崔腾呆若木鸡。
(最近比较疲惫,调整一下稿安排:上午9:oo-9:右,下午6:-7:oo时左右。望周知。)(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