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舅还是不满,“那吏部尚书元九鼎呢?我听说他已经带着家人出城了,谁放他走的。”
“元九鼎私自离城,乃是大罪。”
“不对,我听说是宰相让元九鼎离开的,他的家仆下午还给宰相送了一封信,而且还有一大批官员排队等着宰相放行,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宰相不如开个价吧。”
“放肆!”卓如鹤再也忍受不住,退后几步,从袖中取出信,大声道:“元九鼎写来的信在此,卓某不才,可也不至于在城危之时假公济私,诸位同僚有谁看到我给任何人出离城之令了?”
没人回答,王国舅也闭嘴了。
卓如鹤憋闷已久,一开口就不想再隐瞒,“元九鼎声称我家夫人干预朝政,离间陛下与太后的亲情,我没话说,就是诸位的家眷,想必也不都是清白无辜。”
卓如鹤几下将信撕碎,“城破人亡,身后之名任身后人评说,若是侥幸保住京城,我自会向陛下伏地请罪,谁也不用再拿此事要挟在下!”
这番话一出,更没人敢开口了。
卓如鹤心中痛快,突然之间真的无所谓了,“明日迁宫,大臣之家最多可跟随两人,年纪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不得离京,卓某两子,幼者今年十六,全都留守京城!”
群臣骇然,可是也有人支持宰相,礼部尚书刘择芹上前一步,“礼部要护送礼器离京,可礼部尚书不是非得亲自护送,我留下。”
卓如鹤有点意外,刘择芹并非他这一派的人,与皇帝的关系也不和睦,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站出来表示支持。
户部尚书没办法,也站出来自愿留京。
卓如鹤缓声道:“诸位,咱们就是朝廷,大家多多少少都曾与陛下有过争斗,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证明朝廷是正确的,现在,证明对错的不是说过什么,而是要做什么,你我皆为楚臣,大话说过许多,今天该做些实事了。”
群臣一块躬身行礼,只有王国舅敷衍了一下,转身向外跑去,要向太后本人求情。
兵部衙门里,瞿子晰开始接管京城军队,命人将谢存与花缤都叫来。
谢存的病还没好,脸色苍白,说话带着鼻音,见过瞿子晰之后立刻道:“城外的道路、桥梁,瞿大人是守是弃?”
“该守还是该弃?”
“先派人守,情况不对的话,伺机毁掉。”
“你去拟一份方案出来。”
花缤心里即使有意外,脸上也没表现出来,说话瞿大人派人烧掉满仓城了吗?”
“没有。”
“满仓之粮若是落入敌军之手,京城必陷。”
瞿子晰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叫来宿卫军将领,调军一千火前往满仓城,只要听说小周城失守,立刻烧掉城中粮仓,在此之前,尽可能将粮草向京城转移。
直到后半夜,瞿子晰终于理出大致头绪来,对身边的南直劲说:“还有什么事情没办,提醒我一声。”
“朝廷只想守卫京城,不愿支援小周城,可我知道,陛下一定会以进为退,所以请大人允许我征集义军,前往小周城。”
南直劲顿了一下,“这回我站在陛下一边。”(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