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这身行头,才让那高傲得像只孔雀一般的汤箐愿意和她亲近,平日里只要两人放假,就像连体婴似的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回想过往与这两人的交往,肖玲暗叹原主真是猪脑袋。
这汤箐如果就是个精明的白莲,那龚如萍就像张牙舞爪的食人花。
原主在她们身上吃了不少亏,肖玲回想自己压箱底里的那叠借条,她倍感欣慰原主难得聪明一次。
龚如萍眼里的鄙夷她看在眼里,眼神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扫过,停在汤箐身上。
这个才是真正的坏胚。
“不好意思,车子我们先到,你们要用车,再等等吧!”她冷着脸说道,全然没有平日那副讨好和卑躬屈膝。
汤箐见此轻轻蹙了蹙眉。
而龚如萍见平时被自己踩在泥里的人如此不识抬举,立马怒了,“凭什么?”
“凭我先到!”肖玲语气平平淡淡地道。
“我说我们就要先用车呢?”龚如萍一点就爆的脾气立马就炸,还挑衅地推了推那才七八岁的小军。
小军在车上冷不丁地被推了下,差点儿就掉下车,幸好被手快的肖玲给扶正。
肖玲先凶狠地瞪着她,周身的气势全开,看在龚如萍眼里像被严厉的领导盯上,双腿不由自主地顿了顿,不敢靠前。
见她怂样,肖玲面露讥讽,上前在她耳边轻轻地道,“龚如萍,你别忘了你借我的钱未如期归还,我给你两天,两天之后我见不到钱,我不知道会怎么闹,反正,”她顿了顿,如偿地看到龚如萍诧异难堪害怕这几种情绪在脸上转换,她轻笑几声,“我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低头看了眼龚如萍那刷拭得油亮油亮的圆头小皮鞋。
龚如萍不禁把脚往后移了移。
但眼珠一转,低头从纸袋里掏了一瓶洗发香波出来,抬头时,脸上已经换成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