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随着两大团白花花的泡沫,从杨文骅的脑袋顶上滑落到地上,空气中凝聚的尴尬终归还是被打破了。
“王哥你看出来没啊?你咋不说话呢?”杨文骅用胳膊蹭着我问道。
看是看出来了,可我现在能说啥?想想自己刚才的嚣张气焰,我恨不得自己掏一个地缝钻进去。仙家也是,沈云璋来了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咋就不跟我知会一声呢!
总不能一直尴尬下去,我厚着脸皮往前走了几步,搓着手低眉顺目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不过…您咋…这样式儿的过来了?这个男的到底是谁啊?”
见到我态度上的改变,杨文骅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捂着前裆后腚跟做贼似的溜回了卫生间。
“一个生无常。”沈云璋终于开了口,“长春观非寻常之地,以阴神之体过去不合规矩。”
“你去了长春观?”我惊讶的问道。
瞧见咱家的碑王点了头,我虚头巴脑的说道:“这整的…因呼这事儿还让你亲自跑了一趟,我还以为你们派手底下的,给长春观的老大带个话就能解决呢。”
沈云璋甩给我一个爱搭不稀理的眼神,惜字如金的回答道:“阴阳两制。”
我给大家解释一下,他的意思就是阴间和阳间各有各的规矩,所以想要跨界办事儿,有很多手续要走,很多规矩要遵从。
大致就相当于咱老百姓办事儿要经过两个部门,而这两个部门又分属于不同的管辖,所以该排队得排队、该吃瘪得吃瘪。
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我拽了一把杨叔,拉着他坐下就跟沈云璋唠上了,“那个…碑王,既然长春观你都去过了,那文骅的地魂…”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传来了‘哗哗哗’的流水声。刚才扯闲嗑儿的时候他不洗,唠到正经事儿了,他开始洗上了,就这股子放屁赶裆的劲儿,可以说聂小倩都没他欠儿。
水流声戛然而止,沈云璋却依旧没有开口,而是看向了卫生间的方向,似乎是在特意等杨文骅出来。
不到半分钟,那个憨货穿好了衣服,顶着一头东倒西歪的头发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