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济缓缓转过了身,稍微一抬手,破碎的窗户便恢复如初。这神乎其神的一手,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这是在梦里,没啥了不起的。”
“做梦?不能吧?刚才的痛觉、还有我推文骅和杨…”
疑惑的转过了头,我惊恐的发现,被我推到炕梢的那爷俩已经不见了踪影,“人呢?”
黄秀春似笑非笑的回答道:,“小先生,小杨道长和他爹没做梦,是你做梦把人俩拉进来的,这会儿已经醒了。”
“想不醒都难啊!”天济老仙儿一边掏着耳朵,一边说道:“做噩梦就哼唧,别人能睡着都怪了。”
谁做噩梦能啥反应没有啊?别说哼唧两声,那被吓出一身汗、吓尿裤子的不也有的是吗?
正要为自己辩解两句,梦境就好像电视黑屏了一样突然结束,我也在一声声的呼唤中被摇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杨文骅和杨叔就好像梦里那两只白毛儿黄皮子一样,一左一右盘腿儿坐在我的身旁。
“杨叔,你俩谁动弹动弹,就你俩坐的方位,我现在觉得有点儿晦气。”
“还能开玩笑,看样子是没事儿。”杨叔笑着抬了屁股,坐到了杨文骅那边儿,“做个噩梦还给你做矫情了,这有啥晦气的呢?”
“你们是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刚才…”
到嘴边儿的话被又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昂起脖子朝着窗户看了一眼,确定玻璃上面没有绿色的眼睛之后,我长出一口气,说道:“我刚才做的梦太邪乎了!”
坐起身,接过杨叔递来的烟,我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自己刚刚做的梦,唠着唠着,杨文骅还把瓜子儿拿出来了。
在以前那个物资匮乏、经济落后的年代,东北一到冬天,晚上的时候没啥娱乐活动,乡里乡亲就会聚在谁的家里,要么拉家常,要么讲那些离奇古怪的故事,有些好玩儿的,就是打扑克、推牌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