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委员长收编之后,委员长就鼓励我们学习文化知识,同时告诉我们,安国军连以上的军官,必须会识字算数。
虽然我们最开始也不理解,但是刘司令带着我们一起学习,我们十个字十个字的学,慢慢的也就学会了。
后来,我们就被正式的授予了安国军的军职,不再是什么代理团长,代理营长这样的称呼。
在安国军,每一个官兵都能按月领军饷,对于军官,更是有其余的一些福利待遇。
比如我当了团长之后,就在保宁市分到了一套两层小楼,而且还有一些妇女干部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当时啊,就是那个被我们救了的女人来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也是再次的相遇,我才知道,她原来叫周爱莲,确实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之后慢慢的,我们彼此看对眼了,正好她也是我们陕西的人,我就爱吃她做的那一碗地道的面。
我们后来就成亲了,她女儿也就成了我女儿,去年啊,我们还生了一个儿子。你看。”说罢,李义满献宝似的从书桌上找出了两张纸,两张纸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脚印。
“这张,是我休完探亲假离家的时候,从我儿子脚上印下来的。这张,是我女儿写信的时候,刚刚寄来的。
你看是不是大了一点点。我还担心 ,孩子他妈年龄大了奶水不够,但是现在看来,我可以放心了。”
张义满看着沉醉于父亲角色的李义满,虽然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却又不由得心里闪过一丝丝的酸意。
对于大多数的华夏人来说,他们一辈子的追求可以归结为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张义满也不例外,他也曾无数次的在梦中幻想过自己过上这样的生活,但是每次醒来之后,他又会嘲笑自己,“在这个操蛋的世道,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奢望老婆孩子热炕头呢?自己见过的横死的人还少吗?”
原本张义满对自己的生活很满足,毕竟如今的他也算是李自成军中不大不小的一个头目,又深受李自成的信任。
但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现如今的他依旧是光棍一条,虽然他也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始终给不了他家的温馨。
这时的张义满不由的回想起了那个女人的模样,记忆中的那个女人长得很美,不然也不会引得众人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