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道:“这样啊,那我且相信你吧。对了,小二,我想问问你,知道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
“平阳城?”那小二有些挠头,道:“这位客官,小的只听说过,平蓉城,益阳城,还有豫城,这平阳城却是没有听说过的。”
这下张小花蒙了?
平阳城可是他见过的最大城镇,这位见多识广的店小二居然没有听说过,这里该离平阳城有多远呀,自己这个漂流,到底漂到哪里来了?
张小花立刻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那,请问,这里有没有叫疾驰的车马行?”
“疾驰车马行?”店小二还是挠头,笑道:“车马行倒是有的,只不过叫飞驰,客官要是去寻,就在出门左拐,直行便是的。”
张小花听了,赶紧收拾桌子上的银钱,将碎银子送入钱袋,拿了那串铜钱,正要揣入怀中,似乎又想到什么,从上面拿下一枚,又犹豫一下,再取下一枚,递到店小二手中,说道:“这是赏你的,谢谢你的招待。”
那店小二看到小手中的两枚大钱,却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这食为天酒楼中的食客,大多都是有些身价的,每次打赏不是五个铜钱就是十个铜钱的,哪里见过这两枚的?
不过转头想想,人家刚才吃饭的行径,这两枚也是极限了,于是店小二笑着接了,开心的笑道:“多谢客官打赏!”
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
可是,张小花急着起身,转头却说:“那个伙计,下次如果茶水收钱,记得提前提醒我啊。”
“咣当”,那店小二晕倒在酒楼门口。
张小花离了食为天,快步奔向左边的方向,似乎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没看到店小二很受伤的样子。而且,他也丝毫不知道,在他还跟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角落里那个猥琐的大叔,早就解了帐,听到店小二提到车马行,这才提前出了酒楼。
张小花出了酒楼,转向左边,抬眼看去,在街道的尽头却是一个大院,隐隐约约前面还飘个旗帜,想必就是店小二所说的车马行,目测一下,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张小花不由就加快了脚步。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乡镇,张小花想到唯一的回家之路,就是车马行,笑话,连消息灵通的店小二都不知道平阳城在哪里,那必然是极远的,若是那脚量了回家,那到什么时候?
他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就是坐马车,这次自然也很快就想到了马车,不能不说,古人云的好,读万卷书行千里路呀。
张小花行了片刻,眼见过了个路口,就能到得飞驰车马行的门前,那旗帜上的字,张小花也是看得分明,真是“飞驰车马行,使命必达”。
可就在张小花过路口的时候,从侧面冲过来一个中年人,许是雪大路滑吧,一下子就撞在张小花的身上,就着身体接触的时候,张小花突然感觉一只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正要去那自己的钱袋,张小花这时的感觉多么灵敏,身手也是矫健,立刻停了脚步,身体一侧,左手一探,即抓住那人的手,说道:“你要干嘛?”
那中年人见到被张小花抓住,也不着忙,脚下故意一滑,跌坐在张小花眼前的地下,随后大叫:“哎呀,你这小孩儿,怎么不小心?把我撞倒了?哎哟,受伤了。”
说完,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来。
这时的张小花手里攥着那人的手腕,那人却躺在自己的眼前,弄得张小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犹豫间,又听到不少的人声,侧脸一看,从一个路口走了六七个比张小花大一点的少年,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边走边说:“这是哪里的穷小子,竟然敢冲撞我们范哥?”
看到如此情景,已经经过平阳城偷钱袋的张小花如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时过境迁,此张小花已非彼张小花,且不说现今的张小花已经用自己的小剑,成功袭杀过一名黑衣高手,单是他练的很是纯熟的北斗神拳,面对着比自己大一些的这几个年轻人,他也不畏惧分毫的。
于是,他松开那中年人的手腕,双手环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远来的几人,信心满满。
这刻,张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畏手畏脚,不动头脑的乡下少年了。
那中年的范哥,看到一群的年轻人围上来,心中自是暗笑,见张小花松开自己的手腕,也并不起身,只是盘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