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黑衣人在宫墙内激烈的厮杀起来,淡淡的血腥味被风吹散,转眼间地上已经多了好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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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重的气氛在金銮殿内蔓延开来,外面隐隐的传来刀剑相撞的声音。
这些无一不在表明六王爷真的居心不良,真的造反了。
造反已成定局,燕京之中唯有御林军与禁卫军,他们能仰仗的只有这些。
这些朝臣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表面看上去一个比一个镇定,心中却逐渐升起许多的不安来。
朝臣们看向年幼的小皇帝,他安静的坐在龙椅上,小脸写满了严肃,却看不出丝毫的惊慌。
他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向这金銮殿中唯一的女子,穿着凤袍漂亮又端庄的太后娘娘。
她的侧脸雪白如玉,只是站在那里气质浑然天成,更是没有任何的无措和慌乱。
“报——”
听见这个声音,朝臣们心神一震,紧紧的盯着殿门口,生怕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甲胄上染了几抹猩红的禁卫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快步跑进殿中。
“启禀陛下,南平国派兵正朝着我朝长山郡急速行进!”
“什么?!”
“竟在这个节骨眼上...”
原本庄严肃穆,只有呼吸声的金銮殿此刻就如同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一般,瞬间炸开了锅。
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
这下他们燕国可真的是内忧外患了。
这时,裴元知拱手道:“太后娘娘,您方才说六王爷勾结北戎南平?”
宋朝朝微微颔首,“如今也不用我过多言语,南平如此突然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六王爷想必早就部署好了,与南平里应外合,如今北戎还未曾动作已是我燕国之幸。”
周围一片沉默,没想到六王爷能隐藏这么久,为了皇位竟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宋朝朝微微垂眸,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再抬眼时她眼中满是凛冽与淡定。
“传话给六王爷,若想妻儿活命,退出燕京。”
太傅、太保、裴元知等人听闻此话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来她将六王爷的妻儿留在宫中是为了防备这一天。
六王爷围困燕京,又与敌国私通,他们如今就像是困兽之斗,有些朝臣心中已然开始动摇,甚至萌生出了劝皇帝交出大权的想法。
宋朝朝瞥一眼那些东张西望的臣子就猜出了他们的想法,不禁冷笑一声扬声道:
“六王爷弑兄已是罪大恶极,犯下种种罪行后,又勾结私通敌国,如今的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
“诸位身为燕国重臣理应同仇敌忾,拨乱反正,圣贤书读了几十年,言论行事理应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她的话音刚落,又听见一朝臣颤颤的说:“可如今我们被困皇宫,拿什么与六王爷斗?”
“左右六王爷也是皇家血脉....暂时稳定住局面也好,总比燕国被瓜分的强。”
这般话动摇者有之,唾弃者有之,鄙夷者也有之。
宋朝朝眸光一冷,瞥了眼沈雁回,沈雁回微微颔首,立马从一众大臣中揪出了说话之人。
那人吓了一大跳,被沈雁回揪着后领子,一只手就将他提了起来,他挣扎着,四肢乱动惊叫连连,活像个大王八。
沈雁回将他扔到了宋朝朝脚边,那人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嗓音清浅,含着几分威严,让那人抖了一下。
他梗着脖子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谁当这个皇帝不是当?反正他一个做臣子的给谁当大臣都行,于是又抱着多动摇几个大臣的心思张口道:
“六王爷也是皇室.......嗬嗬......”
凛冽白光从眼前闪过,他脖颈一凉,忽然说不出话来,有什么东西正从脖颈中喷涌而出。
众臣大吃一惊,眸光震颤的看向那手执匕首穿着凤袍的年轻太后。
她连头上的珠串都没有晃动,仅仅是一抬手便将人的喉管割开,鲜血喷涌。
“妖言惑众!”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自古以来便讲究名正言顺,血统纯正,六王爷犯下滔天罪行,对百姓毫无怜悯爱惜之心,还配做皇室之人?”
“他罪行累累,难道你们甘愿对一个罪臣对一个禽兽俯首称臣?读书人的风骨何在?”
她语调缓慢,一字一句极为清晰,像是打磨好的玉珠滚落在圆盘之上。
这番话如雷贯耳,更是敲响了群臣心中的良知与热血。
太傅捋了捋胡子道:“我教导学生其一便是无愧于心无愧于人,其二便是为百姓为燕国谋福祉做贡献,太后的一番话更是让我佩服佩服啊。”
“若真要对罪人俯首称臣,圣贤书的意义何在,读书的意义何在?这天下又有何意义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