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侧身,一只手朝着罗柏所在的位置伸出,道:“鳟鱼也会用手中之剑说话,但奔狼旗在我们的头顶上飘荡,我和艾德慕无权处置国王的封臣。”
黑瓦德一直站在后面,仿佛是在看戏,他忽然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之人,走了出来,高声道:“黑鱼大人,我的战锤很愿意代您效劳,帮您砸碎这个北方人的脑袋!”
然后,他被其他瓦德拉回了人群之中。
艾德慕·徒利崇拜地看了眼自己的叔叔,他走出一步,高声道:“瑞卡德·卡史塔克,我们同为罗柏国王的旗帜而效命,你却为伱的私心而杀了我父亲的守卫。倘若按照你的说法,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他开口道:“卡史塔克伯爵,请收回你的不当之言,我和你,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罗柏国王的封臣。”
听到布林登爵士暗带着警告的话语,他咧嘴,露出满口的黄牙,却没再出声。
布林登爵士的声音沙哑,他的眼睛深邃:“若是国王允许,我会的。”
罗柏冷视着仍然怒视着自己的瑞卡德伯爵,道:“没错,我不要这些脏东西污染我舅舅家的河流,让他们去喂乌鸦。”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犯人猛地下跪,乞求道:“陛下,我一个人也没杀,我只是奉命替他们看门,瞧瞧有没有人经过而已。”
罗柏国王看向下跪之人,沉声问道:“你知晓瑞卡德·卡史塔克的意图吗?你看见与你同行之人的武器了吗?你听见少年的尖叫和呐喊了吗?”
下跪之人老实回答:““是,是,我都知道……可我没有加入,我只奉命看门,我发誓……”
“大琼恩,这個只负责看门之人,最后一个吊死他,好让他看着其他人死去。”
少狼主的威严下,众人不禁屏息,他侧过头,又道:“叔外公,舅舅,方便的话,请随我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大门被推开,大琼恩的手下用长矛将俘虏们驱出大厅。轰隆隆,这时突然响起了雷声,仿佛整个城堡都在震撼。
轰轰轰,闪电越来越响。
卢斯伯爵浅色的眼睛抬起,看了眼突然变得漆黑的天空,跳上了嘶叫不停的马匹。
…………
会客室内一片黑暗,它的层层厚墙,遮蔽住了外面的雷霆之声。一名侍者举着油灯进来生火,却被罗柏挥挥手遣开,只将灯留了下来。
待房门关闭,屋内昏暗而沉闷。
艾德慕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罗柏取下头上的王冠,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盯着它默不作声。
布林登爵士看了会儿沉着脸的罗柏,道:“陛下,恐怖堡的波顿伯爵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他暗藏祸心。”
之前,卢斯伯爵看似合理的谏言,却直接撕开了三叉戟河与北境王国隐藏着的最大问题,北境的众领主不仅是罗柏的封臣,他们还是罗柏父亲的封臣,而他的父亲正在临冬城抵御着葛雷乔伊的入侵。
卢斯伯爵是在利用瑞卡德伯爵来“逼迫”年轻的国王,他们已经无法继续压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