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月令和他的母亲回到了汴梁,陈月令的发小黄飞虎立刻去往他的家里探望。
“半年没见,你去哪了?”黄飞虎道。
“汴梁城的官兵到处抓人,乱糟糟的,我娘担心影响我的功课,就带我去亲戚家借住,直到省试开考前再回来。”陈月令不想透露自己和母亲逃离汴梁城的真实原因,只好用这个理由回答。
“你的屋子怎么塌了?”黄飞虎道。
“我们刚回来时也很吃惊,废墟上都长草了,可能已经塌了几个月了吧,我们走时还好好的。”陈月令道。
“这是你爹亲手帮你盖的,你爹刚去世没多久,这屋子就塌了。唉!”黄飞虎替陈月令惋惜道。
“房子塌了可以再盖,只要人还在就好。”陈月令道。
“你走也不打声招呼,正好你回来了,去我家吃饭吧,也请婶子一起去。”黄飞虎道。
“好啊,很久没吃你爹烧的菜了,我和我娘一定去!”陈月令道。
“一提起吃,你就那么来劲,太阳下山前来我家吧,什么东西都不用带,我和我爹都会准备好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一定来啊!”黄飞虎说罢,向陈月令挥了挥手然后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陈月令告诉母亲要到黄飞虎家里吃饭,陈母道:“你爹好几个月没见着我们了,今天我想守在他坟前,和他说说话,你自己去吧,去飞虎家里要懂礼节,别太冒失。”
陈母不愿去飞虎家让陈月令有点失落,但他还是认真把浑身上下打理了一番,然后去市集上买了条大鲤鱼,一斤猪肉。拎着两样东西赶往黄飞虎家。
“不是不叫你带东西吗,家里都有。”黄飞虎道。
“来你家里做客,岂能不带点礼物?”陈月令道。
“你们先坐着,饭马上就好,呦呵,还有鱼呐,我再给你们做道红烧鲤鱼。”黄飞虎的爹说道。
“乐叔,我很久没吃过您做的红烧鲤鱼了,今天麻烦您了。”陈月令道。
“几个月没见,咋还生分了,今晚上别走了,好好陪你叔喝几盅,我刚刚叫你婶子去你家送点饽饽,顺便告诉你娘你今晚就在这住下。”黄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