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苏婉清让方丁扶他起来。
安庆满脸狼狈,将他们到了江南的事情一一道来。
“我们到了江南才发现太多人对那太岁志在必得,拍卖中的加价也是一次高过一次,最后已经喊到了十万两。我劝过二公子这个价格已经超过太岁的实际价值,可他还是执意加价,最后以十一万两拍下了那太岁,这也激怒了出价十万两的那位富商。在我们回京的路上,我和二少爷几次遭遇那富人的袭击都侥幸逃脱。昨夜我和二少爷已经到了上京城外,却再次遇袭,在林中分开逃跑之时,二少爷吩咐我,如果他出事了就来找小姐,万不可让老爷知道他又惹了事。”
安庆的抽泣声听的她心烦意乱,冷眼呵斥他闭嘴,“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哭就能把二少爷哭回来了?”
苏婉清以往的性子虽然顽劣,但从没对下人发过这么大的火,她这一发怒不仅让安庆瞬间憋回眼泪,更是让一旁的方丁对她投去了审视的目光。
原来他只觉得苏婉清容貌上与主子相似,可今天看到她动怒时双眸中的寒意,才发现她骨子里是和主子一样的冷静睿智。
苏婉清并不是不担心二哥,只是她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她还在陈家村被陈书景关着,等她年关回家的时候二哥已经在家,之后甚至没人跟她说过二哥曾经失踪过的事情。
知道二哥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便放心许多。
只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二哥出事,她便不会坐视不管,想到二哥特意交代不让父亲知道这件事,她赶紧让玉竹派人去前院,拦住父亲暂时不要让他来后院。
“去安排马车,我要出去。”
“小姐,府医说过让您卧床静养……”
玉竹被她一个眼神吓的不敢再说,忙下去准备马车。
安庆见她要出门,以为她是去寻二公子,哭着喊着也要跟她一起去。
方丁嫌他闹腾,一掌从身后将他打晕,扛在肩上便朝后院柴房走去。
苏温世好像料到这次外出不会一帆风顺,临走前曾交给她一枚玉佩,说如果真的出了事,不要惊动父亲,拿着这枚玉佩去益寿堂,便能帮他转危为安。
驾车的是方丁,马车出了苏府的后巷便加快了速度。
不多时,马车便停在了西城的益寿堂外。
门外的小童见了苏婉清亮出的玉佩便请她们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