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十几年盼着的就是谢琅能够在会试上考个好名次,然后摆脱掉前世的命运,从新的开始他的仕途人生,如果因为她的事而让他分了心,那她一定会更加内疚。
“有把握了。”谢琅冲妹妹扬了唇,目光坚定而执着,竟然再也不是当初因考个秀才都紧张得吃不好睡不好的他了,“我已经跟魏阁老告了假,从中秋过后就开始闭门温书,我有预感,这次中是会中的,就是不知道会取得什么样的名次。”
“一定会取得好名次的。”即使还没有下场,谢琬也被他这股自信感染,微笑点头道。
“其实不管考得什么样的名次,我都会努力走好的。”他略带感触地说,“这也是我这几年从殷昱身上领悟到的,他告诉我,一个人不管境遇如何,都应该保持积极的心态,因为掌控你这双腿的是你的心和你的脑子,不是周边环境。琬琬,我相信他不会有事,而且一定会回来。”
谢琬默了默,笑道:“是的,我也相信。”
“瞧这兄妹俩,倒还红上眼了!”
洪连珠快步走到门口,见状便笑着拍起掌来,然后几步走进来道:“世子夫人来了,琬琬快过来。”
杨氏是护国公府往殷府里走动得最多的,也是大家对护国公府里的人印象最深的,所以来来去去规矩上也省了许多,只当是寻常的舅太太串门。
杨氏被余氏迎进了中门,笑着问起她谢琬这几日的情况。听说都好,便也放了心。“娘娘又让我带了些东西过来,还问需要些什么,让琬丫头不必见外。”
如今次数多了,杨氏也知道瞒不住,所以每次太子妃让捎东西来,她也就直接说了。
夏嬷嬷和宁嬷嬷闻讯出来见礼。
杨氏冲她们点点头,嘱咐了两句,然后把着谢琬的臂进了花厅。
坐下后大家寒暄了一阵,杨氏便就说道:“听说窦家四爷请了胡沁进府瞧病?”
谢琬点头。遂把原委说了。
杨氏轻叹道:“他们老四也是个可怜人。打小就聪明可爱,偏就惹上这样一场病,如今弄得连妻室也娶不成。胡沁若是真有把握,就让他好好给他治治。也算是功德一件。”
“那是自然。”谢琬道。“莫说窦大人曾相助过我们夫妻。就是冲着他们老太爷与国公爷情同兄弟的份上,也是要尽力而为的。”
窦谨在朝堂里一直处于中立派,虽然知道季振元与护国公两方势成水火。他却也不曾偏帮哪一方,不过这可能也是因为大理寺衙门不同别人衙门的关系,他们跟朝政并无多大干联,所以通常也就不会被牵连进来表立场了。
不论如何,只要不昧着良心跟随季振元他们同流合污去害人的,都是值得尊重的。
这也就难怪窦家子弟一辈虽然还没出大官,却也同样让人尊敬了。
“昱儿还没有消息么?”末了杨氏提到了这个。
杨氏其实很少问起这个,相对来说她算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没在谢琬心上捅过刀子,今儿她这一问,就让谢琬稍稍感到了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