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她还顾忌着情面,那是绝无可能。
任如画她始终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的,但她凭什么要以帮她的名义?
她站起身来,掸掸衣襟,扫了她一眼,转身往屋里去。
“唆使任如画的人是郑府的荣氏!”
谢葳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就脱口说出来。
“荣氏?”
谢琬听到这两个字,背影微顿,半刻后身子就转了过来。
她对荣氏印象不深,也就是上回在鲁国公府赴寿宴时有些印象,郑家几次三番在任如画身上打主意,自然是早知道曾密是被自己打的了,而如果谢葳的话是真的,那么任如画之所以会听荣氏的话行事,只怕也是从她口中知道了曾密被打的真相。
既然知道了,任如画当然会恨她,因为如果不是曾密被打,谢葳便不会成为曾密的平妻。
那么,郑家这么地针对她,则多半是经郑侧妃的授意,郑家可不像霍家,郑家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子弟,家里好多事都是郑侧妃在指手划脚,所以这种事如果没有她的授意,荣氏是没胆子做的。
原来是荣氏挑唆的……
“你跟谢荣还有来往吗?”她问。
谢葳抬起头来。
“最好是没有来往。”谢琬扬唇道,然后缓步走回来,到了原来的主位上坐下,看着她。
谢葳咬着唇,精心涂过的唇脂被抿上了一道牙印。
王府厨子的厨艺果然不是盖的,准点就备好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谢葳用过午膳后就走了。
谢琬望着她一路出了院子,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才对已然走回正厅来的邢珠说道:“去传话给罗矩,让他这些日子不要理会云脂坊怎么抢生意,有多少人上门就做多少生意,只要记得一条,让底下人把态度尽量放好,侍候好上门的主顾就成了。不管云脂坊生意有多好,也不要理会。”
邢珠点头称是。
这里等她出了门,谢琬又唤来顾杏:“郑家那荣二奶奶看来对我很费了番心思,我记得那日在鲁国公府,你说她拎着死猫准备走掉的时候是郑夫人婆媳迎面撞见,然后才招来的郑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