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也在寻七先生。而他唯一的线索就是季振元留给他的那些信札。
那些信札他并没有全部献给皇帝,他也留了些防身,于是终于还是派上了用场,虽然信札里提及七先生的字句极少,也并没有明显的线索,可是当中却有零星的几张补充并非季振元的字迹,而素日替他捉笔的左必之那些人字迹他都认得的,这字迹绝不是他们所有。
再加上有补充的这些信札都很机密,所以可以推测,应该是七先生的亲笔。
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的。
郑侧妃挑中段家姑娘为妃的消息传到谢琬耳里,当天夜里她就找殷昱要来了段沁的履历。
看完之后她说道:“郑铎如今也还在工部,这段沁成了他的顶头上司,这层关系倒是被他们利用得好。”
殷昱掸了掸手上履历,扬眉道:“段沁能力不错,不过虽然出身富裕,但是从小在锱铢必较的行商之家长大,也十分爱财,如今他手上正有黄河沿岸的河工在做,前不久才从户部支走了八万两治河银子。魏彬已经准备清查这笔帐了,不管到时候有没有查出问题,他都要沾身灰不可。”
谢琬点点头,招过殷煦来给他扎小鬏鬏,一面道:“等会儿姑姑会来,带你进宫去请安,你可不许顽皮!”
殷煦似懂非懂地哦了声,自己从炕沿下了地,然后扭着小胖身子出去了。
谢琬跟殷昱相视笑了下,起身去替他整衣襟。殷昱手掌轻覆在她腹部,小声道:“真的不防事吗?”
谢琬轻睨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是胡沁开的药,还能有问题?”
按理说她如今也可以备孕怀二胎了,可是现在殷煦还小,敌人又那么多,这个时候再生只是绑住自己的手脚而已。上次孕中被劫的事她再不想遇见第二回,于是跟殷昱商量后决定迟些再要孩子,前几日让胡沁开了点药吃了,刚吃有点不适应,后来就顺了,可是殷昱还是有些担心。
听到谢琬这么说,殷昱倒是也放心了,披了袍子便就出门去。
殷昭晌午前到达王府,接了殷煦一同进宫。
宫里这几个月看着十分平静,实则内里也是愁云惨雾一片了。
太子和太子妃虽然都以为消息瞒得死紧,可事实上谢琬和殷昭都从太子妃日渐憔悴的神色和太子在永福宫寝殿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看出来,太子的病情恐怕还是在继续恶化之中。
所以这些日子她们进宫的次数也愈加频繁了,就是谢琬抽不开身,也会让殷昭带着殷煦过去。(未完待续。。)
ps:求大家手上的保底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