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连忙招手让人都退出去,只是才到了门口,杨勇就连滚带爬地倒了回来,指着外头说道:“皇,皇上来了!”
殷曜见着他这丧气样儿就不高兴,正想踹他,听得他嘴里的皇上两个字,心下便咯噔一跳,忙不迭推开明月下了炕,“在哪儿呢?”
“在这儿呢!”
殷曜话音刚落,皇帝的声音就带着三分怒意从门槛外传进来,紧接着门口一黯,皇帝率着张珍等人已大步走了进来!
殷曜两膝一软趴倒在地下,而衣衫不整的明月则早就吓得脸色青白,紧跟着也扑通跪倒在地上。
皇帝到了殷曜跟前,打量着满目狼籍的室内,而后弯腰拿起还盛着半杯酒的杯子,噗一下砸在殷曜头上!怒道:“这就是你们跟朕说的他在温书?!他温的就是这样的书?!”
“皇上息怒!”
一屋子人全部跪下来,张珍叩着头说道。
“把这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殷曜——打入冷宫幽闭!”
皇帝说完,掉头出了大门。
明月两眼一翻晕厥在地,而殷曜则面如死灰,一路跪爬着出去,口里唤道:“皇祖父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头也不回一路回到正殿,抓起案旁一只半人高的景泰蓝细颈胖肚瓶摔到地上,吓得一屋宫人立时远远退开不敢出声。张珍随后进来,见着皇帝仍气得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于是也顾不上请罪,先上来替他抚了背,然后再唤人彻了茶奉上。
“那殷曜,竟然是这等酒色之徒!你们竟然还都瞒着我!”
皇帝将茶盏又掷到地上,咆哮道。
张珍连忙跪下:“皇上明鉴,奴才日日呆在乾清宫,并不知道二殿下本性如何。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看着面前跪成一大片的人,沉哼着撇过头去。
这事要怪张珍还真怪不上,不过,殷曜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德性呢?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如果方才他不是兴之所至想要过去瞧瞧他,也许他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起来吧!”他退坐在身后大龙椅里。
张珍叩谢起身,垂首立在旁侧。
皇帝瞪着他:“你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