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跪在地上,在黑夜中露出了一个轻蔑却狂妄的冷笑,颇有几分有恃无恐。
“今日在你们这阴沟里翻了船,算是我疤爷时运不济。不过,我那帮兄弟自会来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们这个村里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谢璟渊眉眼间俱是寒意:“死到临头还嘴硬。”
这般有恃无恐,背后自有保护伞,若是将其直接送去县衙,说不准就是放虎归山。
此等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之人,若是留下那就是给自己埋了个隐患。
谢璟渊的刀口一转,直接将疤爷给抹了脖子,然后将手上那把钝刀一丢,看着那些村民道:“还有劳各位乡亲帮着将剩下这些海寇给绑了,这海寇的几艘船都还在此,等天蒙蒙亮咱们就将人送去县里。”
“这番大张旗鼓会不会引得那些海寇疯狂报复啊?”有村民显然还是被方才疤爷那番话给吓着了。
马信站出来解释:“乡亲们,他们这一行人没能回去,到了明日那些海寇也都该知晓了。若是我们不大张旗鼓,那不用说便知道我们是害怕他们的报复。我们越是怕什么,那么他们越是会做什么,反倒是坦坦荡荡的,他们越不敢下手。”
此刻村长也站出来道:“乡亲们,这几位好汉说的有道理。咱们越是大张旗鼓,那就说明咱们越是有底气,以后那些海寇也得自行掂量,敢不敢再随意来进犯我们下渔村。”
而且如今这人都已经砍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这些北方来的人,杀人毫不眨眼,若非要跟他们作对,说不定人家三两下就将他们直接捏死了。
只不过若不是他们拦着,这些海寇早就去村里烧杀抢掠了,哪里还由得他们如今有机会在这里想东想西啊,他们得承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