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来闹事?大白天的竟敢擅闯民宅?”王捕头到得还真是快,也是张家人运气不好,冬生刚跑出院子,就看到王捕头在街尾,赶紧大声叫唤。
张大山还欠着人几十两银子的债呢,一看到衙门里的捕快双脚就发软:“误……误会,一……家人,我们就是这家的,没……没有擅闯民宅。”
“你们是这家的?我跟夏捕头共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号亲戚,你是哪来的一家人?”王捕头一脸嘲讽地看着张大山。
“我们是红梅的家人。”张老婆子还想“声”壮人胆,只是面对官衙公差,底气就提不起来,声音也颤抖起来。
“红梅?谁?哦,梅姨?哈哈,什么时候一个奴婢的亲戚也可以登堂入室,跟主家做起一家人了?”上次梅姨在县衙办身契,王捕头正好在旁边。
“什,什么奴婢?红梅早就脱了奴籍,现在我们是夏家的恩人。”张老婆子心里笃定。当年是张大海亲口告诉她主家放了他和红梅的身契,而且她也看过他们的户籍纸,都不是奴籍。
“我就是奴婢,你们抢去了我所有的积蓄和家当,还把我和秀桃赶出来,不卖身为奴,我们母女怎么活下来?”门口的红梅淡淡地说道,身旁是阿娟嫂,还有庄子上的大石头。下午店里人少,一般只留一个人看店,今天是孙大媳妇留在那。
秀桃哭着扑了上去:“娘,呜呜,坏人又来了,他们又要打桃儿,呜呜呜,还要打姑娘。”
红梅冷眼看着张大山:“现在秀桃是夏家的小丫鬟,主子已经赐了姓夏,可不是你们想打就能打的。至于我们家姑娘,你们敢碰她一个指头,大少爷能把你的骨头给拆了。夏家在京城,在这玉林县都有很多朋友,刚刚得到信,威远侯府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
大石头也竖起手上的扁担:“哪里来的**,敢打我们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