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立即答道:“有,安平郡主可以证明。”
众人哗然,不一会儿,只见远处安平郡主及两个丫鬟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向这边几位长辈遥遥行了个礼,其中一个丫鬟快步走了过来,盈盈拜道:“南宫老爷,虽然我们家郡主没有亲眼看到二姑娘拿了这个荷包,但是我们主仆三人都听到二姑娘从大姑娘屋里偷拿走一个荷包。”
忠国公世子奇道:“听到?怎么说?”
那个丫鬟继续道:“那日我们家郡主来找南宫大姑娘问月季花的事,后来大姑娘又带郡主去看贵府的花棚。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南宫二姑娘匆匆离去,还说大姑娘有客人她就不打扰了。我们进屋后,在里屋的红衣姑娘出来了,突然惊叫:‘糟了红袖,你那个荷包被二姑娘拿走了,我刚刚看到她在看,也没有理会,就回里屋整理去了,不想她竟然连个荷包都要偷拿,我这就去追要回来。’当时红袖拦住了红衣,还让红衣检查一下大姑娘的绣品有没有丟,如果没有就算了,一个荷包而已,她再绣一个就是。”
其他人被绕得有点晕,忠国公世子首先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荷包是红袖的?而不是南宫大的。”
红袖答道:“正是,夫人为奴婢指了门亲事,是一间准备用来作陪嫁铺子的海产铺里的二管事阿曾。姑娘送了一匹天青色的流纱锦给奴婢,还说其它两匹留给红衣和红俏成亲时给她们。奴婢就给阿曾做了一件袍子、一件夹衣,还给自己做了一条裙子,余下的布料就给阿曾做荷包、帕子和其他小东西。
因为阿曾很快就要升大管事了,以后在外头接触的更多,奴婢学主子们的风雅,给四个荷包分别绣上松、梅、竹、菊,二姑娘拿走的正是奴婢绣的最后一个竹的。
这些年二姑娘拿走姑娘那么多珠花首饰,哪次不是有各种理由?如果让二姑娘知道大姑娘将一匹天青色流纱锦送给奴婢,还不知道要闹哪样,说不定又要逼着姑娘送一匹红色流纱锦给她,所以奴婢就没有让红衣去追要,又重新绣了一个。”
南宫颖不镇定了,插话吼道:“胡说,这个荷包明明就是在南宫淼的绣花篮里。”吼完才发现哪里不对,连忙掩住自己的嘴。
“……”四周一片沉默,刘涛恨不得冲上去掐死蠢笨的南宫颖。
南宫颖很快硬着头皮强辩道:“我是说我曾经看到这个荷包在大姐的绣花篮里,所以昨日表哥一拿出这个荷包。我就知道是大姐的。你们人多。安平郡主本来就是大姐的朋友。怎么说都可以啦。流纱锦这么珍贵的东西,大姐送给你一个奴婢,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南宫昱珍皱了皱眉:“红袖、红衣、红俏、还有去年已经嫁到庄子上去的红绫是从小侍候在淼儿身边的大丫鬟,府里谁不知道淼儿待她们四人从来就亲热大方?别说一匹流纱锦了,去年红绫出嫁的时候,姑娘就送了一个旺铺给她,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还有大家没看到的珠宝首饰和银票呢。”
众人暗自啧啧,南宫家真有钱啊!南宫大身边的一个丫鬟,嫁妆比过一众小户人家的。
南宫颖现在只能死咬着不承认:“空口无凭,你怎么证明这个荷包是你的,是你绣的?上面有写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