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的小脸通红,暗自埋怨,这个宁世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还要特意让桂伯强调一下做什么?也不知道锦盒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桂伯也呵呵笑,世子爷给他的信中就是这么交代的,他自然要说一声,万一世子爷的礼物真的太私密,让其他人看到了,福星郡主不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想到这两个“私密的”锦盒差点被赵侧妃和齐悦馨偷抱走,桂伯就气得胸口发闷。真让她们得逞了,他怎么向世子爷交代?更可笑的是,如果他晚一步到,王爷和世子爷送来的这些东西全都要被赵侧妃的人抬走了。
赵侧妃前阵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姓吴的老婆子,看上去就一副阴测测的样子,桂伯第一次见到就直觉不是好人。但是赵侧妃是主子,又掌管中馈,内院里添加几个奴仆是正常的事,他还真没有立场和资格说什么。
可是昨天,趁桂伯去皇宫给玥贵郡主送东西,赵侧妃竟然带着人到前院小库房,逼着看守库房的人开门,并要搬走王爷给福星郡主备的礼,以及刚刚收到的世子爷寄来的给到两侯府的年礼。
库房的人不让搬,明确说了那些东西是王爷和世子爷给福星郡主的,更是让“失了面子”的赵侧妃恼羞成怒,怒骂大管家桂伯私吞王府财物,还说如果真是给福星郡主的,让桂伯回来后带上王爷、世子爷的信去找她。
好在桂伯出府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只顾着王爷和世子爷给玥贵郡主的礼物,却忘记了前一次进宫时玥贵郡主交代他买的小东西,遂赶忙回头取,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赵侧妃和那个吴婆子见桂伯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她们就是看到桂伯出府才赶过来的,桂伯不是要进宫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桂伯拿出王爷和世子的礼单,冷冷道:“赵侧妃,看清楚了吗?您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亲自写一封信给王爷,也可以上报皇族长。王爷去西南前,曾拜托皇族长照看王府,以免有害王府、或者恶奴欺主之类的事,皇族长一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赵侧妃的脸瞬间唰白,这事闹到皇族长那里,她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有,只会无比狼狈,丢脸丢遍整个京城,甚至直接被太后剥夺管家权都有可能。
吴婆子试图圆场:“大管家说笑了,侧妃哪里是不相信大管家?只是刚才有人听说世子爷送年货回来了,侧妃一开心,就赶过来了不是?一路走还一路赞世子爷的孝心呢。”
这是指责世子爷不孝?桂伯的口气自然不好了:“侧妃忘了?王爷不在府里,世子爷的年货自然是送到喀城去了,孝敬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年礼,我也正要送去宫里呢。”就没有要“孝敬”庶母的规矩好吧?
赵侧妃脸上更精彩了,吴婆子似乎没有想到桂伯如此不给面子,讪笑道:“这……这……世子爷不是一向同赵侧妃亲若母子嘛。好了好了,误会一场,大管家您忙去,奴婢们也要侍候赵侧妃回院子里休息了,侧妃今日身子不舒坦呢。”
桂伯冷哼一声,亲若母子?自说自话就有。
一直沉默地躲在后面的齐悦馨刚准备转身,桂伯指着她怀里红色的锦盒、以及身后丫鬟怀里的绿色锦盒道:“大姑奶奶,您忘了将东西放下了,那两个锦盒是世子爷专门寄来给福星郡主的,钥匙都在世子爷给郡主的信里,您拿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