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看了看,发现一根小小的毛刺扎在手背上。
“没事。是小毛刺而已。”司徒盈袖用手轻轻将那根小毛刺拔出来,扔到草丛里。
谢东篱面色更加严峻,他扶着阿顺,看着司徒盈袖,道:“你刚才是要做什么?”
居然从背后把他扑倒在地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司徒盈袖讶异地挑了挑眉,“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还说‘最是才高’……”最后一句话是小声嘀咕出来的。
谢东篱的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我是要救你啊!”司徒盈袖见他要生气了,忙指了指树上那支羽箭,“看见没有?——如果不是我,你就被那箭射中了!”
“呵,救我?”谢东篱看了看自己身上月白色长袍上沾的泥土和草籽,哼了一声,腰间更加火辣辣地,似乎还隐隐作痛,又看一眼树干上插着的羽箭。冷声道:“你大小姐看清楚,这箭的来头是对着谁!”
“难道不是对着你?”司徒盈袖咬了咬唇,不悦说道。
“对着我?真是笑话!这箭从西北面昴宿左三分、毕宿右两分的方位射来,箭速每息三十丈,射箭的地方离我们这里有一百七十丈,射箭的人臂力四石,所以这箭的去处,离我本有三尺八分远。——你不推我还好些,一推我,差一点把我推到箭口上!”
谢东篱的一番话。说得在场的人全都眼冒蚊香状的圈圈。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对谢东篱的说辞很是不忿。——就算是她看错了,也不必用这种嫌恶的语气跟她说话吧!
先前因为谢东篱的小黑猫,让小磊能够开口说话。与外人有了应对接触,不再痴傻,司徒盈袖对谢东篱有着很大的好感。
可是这好感,在刚才谢东篱开口之后,立刻化为乌有。
“那真是怪我瞎了眼了!”司徒盈袖一字一句说道,目光中蕴集了怒气。越发闪亮如星。
她真没想到,主动救人,却被人说成是多管闲事!
“嗯,睁眼瞎就是说的你这种人。”谢东篱扶着阿顺肩膀的手紧了紧。
阿顺低着头,呲牙咧嘴,很想叫“肩膀好痛”……
“你别太过份了!”司徒盈袖简直大怒,“我救了你,不图你说声谢字,可也不必倒打一耙吧?”
谢东篱挑了挑眉,冷冷地俯视司徒盈袖,那目光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不屑和凛然。
“东篱!东篱!你没事吧!”沈大丞相听见这边的声音,循声找了过来。
沈大公子也带着那些公子哥儿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