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这一路的辛苦,盈袖突然委屈起来。
她本来没觉得委屈,但是一见到谢东篱,这股委屈就怎么也忍不住了。
女人从来只有在爱自己的人面前才会娇弱,而在一般人面前,都是拳头上能立人,胳膊上能走马的女汉子……”
谢东篱摇摇头,“我怎么会纳这种人为妾?”顿了顿,又道:“我不会纳任何人为妾。”
盈袖抿嘴笑了,朝他抬起下颌,故作大度地道:“也不是不能纳,但是我刚进门呢,你总得给我留几分面子。等以后我生不出儿子,你再纳不迟。”
谢东篱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皱眉道:“看看你的脸,以后不要再戴这个面具了。”
“怎么了?”盈袖一怔,忙在屋里四处找镜子。
屋角的一个梳妆台上有一面靶镜。
盈袖拿了起来照着自己,立即低低地叫了一声:“我怎么也起红疹了!”
谢东篱笑了笑,摇头道:“你那不是红疹,而是你的面具戴太久,脸上起疙瘩了。”一边说,一边走到自己放东西的箱子里,拿了一个小药瓶出来,递给盈袖,“拿去敷脸,每天两次,两天就好了。”
盈袖忙接了过来,很是不好意思地道:“那我怎么办?没了这面具,我还能出去见人吗?”
总不能让人知道,谢大元帅的妻子偷偷从家里跑来找他……
谢东篱递给她另一个面具,还有一套衣裳,道:“换上这个,以后你就跟着我。”
既然看见了,当然不能再让她到处乱跑,“谢隐呢?他怎么没有跟着你?你住在哪里?是怎样来的?家里人知道吗?”
谢东篱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一样问了出来。
盈袖开始还哼哼唧唧应答:“你把谢隐留给我,还不告诉我,差一点就走不成了……他当然跟着我,不过我留下他看家了……”
盈袖想到了皇后齐雪筠,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谢东篱,不敢再说话了,抱着那个新面具和衣裳往屏风后面走过去。
谢东篱皱了皱眉头,“难道你出来,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这太任性了,家里的两个嫂子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盈袖一边换衣裳,一边道:“我回娘家住,两位嫂嫂并不知道我去哪里了。我娘知道……”
谢东篱松了一口气。
还不算太任性。
不过沈咏洁知道她跑出来,难道就放她一个人出来了?
谢东篱又问:“岳母没给你派几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