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高兴,就对王锦奕那种恶劣做法更加恼怒。
“五爷,阿细送了这样大一个人情给我,我很是过意不去,想再帮她出口气,你说好不好?”盈袖眨着杏眸,对谢东篱软绵绵地求道。
谢东篱偏着头,像是突然聋了,用手罩在耳边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唉,重伤又生病,耳朵都不好使了……”
盈袖抿嘴笑,她知道谢东篱在装聋,意思就是让她放手去做……
盈袖琢磨着,王锦奕往南郑国跑一趟就能惹下这样的风流债,这肯定不是他的第一次,估计是惯犯了,只要有心,应该在东元国京城里也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盈袖拿了银子出来,让阿顺去暗地里搜寻王锦奕的风流韵事,本来是想捕风捉影,兴风作浪,不料还真收集到不少有名有姓有凭有据的桃色事件……
盈袖:“……”没话说,正好替天行道一次吧!
……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那天,东元国的京城里弥漫在一片年节的气氛中。
腊月的天气很是寒冷,但是太阳依然每日出来,照得冬日的心情跟着晴好起来。
就在大家忙着过年的时候,一个比过年更劲爆的消息东元国世家高门里流传开来。
“哎!你听说没有,王家的二公子王锦奕,在外面包了青楼花娘做外室!”
“啊?还有青楼花娘?我听说是小家碧玉,南城一户卖豆腐人家的姑娘,听说才十四岁,他就**了,养在南城。”
“不是吧?我听说的是他跟万侍郎的遗孀有一腿。那娘们儿四十多岁,听说保养得极好,一身的肉白颤颤地,可是便宜了那小白脸!”
这些流言里虽然每一次传的女主不同,但是男主只有一个,就是王副相家的二公子王锦奕。
“沈大儒雅王二狂,
陆三风流张四强。
慕容宁唐不足惧,
最是才高看谢郎!——你听听,这里面的人,都是咱们东元国的青年才俊!只是里面混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我觉得委屈了那些有真才实学,平行高洁之人!”
王副相家内院的春晖院里,王老太爷和王老夫人坐在上首,两眼冒火似地瞪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儿子媳妇,恼道:“你们都是怎么教儿子的?!我说了多少次,锦奕要娶妻了,你们就是不听!宠得他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外面这些风言风语,连我们两个老家伙都知道了,以后还有哪个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
王副相和王副相夫人低着头站着老太爷和老夫人面前,一个字都不敢争辩。
他们俩也对这儿子恨得牙痒痒,偏生他是王家的儿子当中最聪慧,最有出息的,以后也是最有机会接替副相一职的人选,如今却被人传得这样不堪。
“爹,娘,你们息怒。待儿子出去巡查一番,看看是谁故意败坏我儿的名声!”王副相咬牙切齿地道,他跟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是好友,打算过了年就去找这两人帮忙,查一查谣言的源头。
“嗯,记得要赶紧澄清。这样说我们家,像什么样子?我们的先祖毅兴公,那是有情有义的典范,对发妻不离不弃,成就千古佳话!不能让这小崽子坏了毅兴公的名声!”王老太爷战战兢兢站起来,给王氏先祖的灵前上了一炷香,“锦奕呢?说了这么半天,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