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诧的电光火石之间,盈袖福至心灵,突然一把扼住皇后齐雪筠的脖子,厉声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皇后娘娘?!”
皇后齐雪筠被掐住脖子,当然说不出话来,她唔唔叫着,连忙伸手要将盈袖的手掰开,但是盈袖在师父谢东篱的帮助下,练了这几年功夫,早就比一般人的力气要大。而皇后齐雪筠又不是如同张兰莺一样从小练功夫的间者,因此她根本掰不开盈袖的手,只被她勒得直翻白眼。
跟着皇后齐雪筠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们本来想上前救援,但是皇后齐雪筠的样子实在让他们太惊讶了,呆了一会儿,就被盈袖抢了先,然后盈袖很快说她是“妖孽”,冒充皇后娘娘,他们竟然也听住了,各自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上前将盈袖推开。
不过元宏帝的一大群侍卫倒是冲了上来,将元宏帝先团团围住,免得他被“妖孽”所伤。
谢东篱微微抬眸,眼里有笑意一闪而过,他面容淡定,身姿挺拔,站在盈袖身边,唯恐天下不乱地道:“袖袖,快让开!这妖孽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恐伤了你!”
盈袖跟他一唱一和:“五爷放心!我掐住她的七寸了,她不能再兴风作浪!”
皇后齐雪筠心里大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变得一阵紫,一阵青,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脸上就如同打翻了颜料的染色铺子,五颜六色都快翻遍了。
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和庆大总管都在心里嘀咕:难怪皇后娘娘今天早上起身的时候大发脾气,命人堵嘴杖毙了两个伺候她起床的宫女……
今天早上见过皇后娘娘真面目的人,只有那两个宫女,因为之后皇后娘娘就戴着面纱了,说是脸上出了疹子,不能见风。
而后来决定跟着元宏帝来亲王府的葬礼,也是为了向盛家后人求医问药……
元宏帝定定地看着在盈袖手边挣扎的皇后娘娘,背着手摇了摇头,问道:“这人到底是谁?”目光一转,落在皇后齐雪筠身边的大宫女身上:“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娘娘的?被人偷梁换柱都不知道?!——全部抓起来,送到白塔大狱,慢慢审问,一定要把朕的皇后找回来!”
这一问,几乎是笃定了皇后齐雪筠的假身份了!
盈袖心里一喜,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手指用力,下意识将皇后齐雪筠咽喉处发声的部位使劲一掐,伤了她的喉咙。
皇后齐雪筠只觉得咽喉处一阵剧痛,两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盈袖放开手,她就扑通一声,摔倒在亲王府门口的台阶上。
那台阶是青石板造的,坚硬无比。
皇后齐雪筠后脑勺着地,这一下摔得不轻。
皇后齐雪筠身边的庆大总管马上知道大事不好,皇后齐雪筠这一次大概是很难逃过这一关了,他马上跪了下来,对元宏帝磕头道:“陛下!早上皇后娘娘起身的时候突然大发脾气,将两个伺候她起身的宫女杖毙了!奴婢们冤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啊!”
谢东篱眸光轻闪,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盈袖身边,对元宏帝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先把这个假皇后送到宫里的天牢关押吧。再说,北齐的皇帝是皇后娘娘的兄长,他们兄妹情深,这边出了事,那边还不知道如何着急呢!”
元宏帝点了点头,“将这个人押回宫中,等这里的丧礼结束,再做审讯。”想了想,又吩咐道:“京城四门紧闭,不放人出行,免得那掳劫了皇后的贼子跑远了。”
这里的人虽然觉得事发突然,但是刚才皇后齐雪筠的样子实在太丑怪了,没有一个人将她那幅样子跟皇后齐雪筠原来的样子联系起来。
在场的人有八成人相信皇后是被人调换了,也有两成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但是连元宏帝都说这人是假的,他们又何必自作聪明呢?
因此众口一词,都说皇后娘娘被人调换了,大家非常忧虑云云。
盈袖拍了拍手掌,自告奋勇请缨:“皇祖父,我送她去宫里的天牢吧。她的宫女太监都被收监了,别的人一时不好做主。”
元宏帝叹息一声,“好吧,袖袖你带朕的令牌,领人将这个怪女人送到宫里的天牢,记得交到牢头手里,不能假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