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救暗香。”刘斐感慨地道,“兄台放心,你的高义,我一定会说与暗香听的。”
“我只希望还来得及。”那人心情十分沉重,“她冰清玉洁的一个人,被元健仁那老贼觊觎,出手也是不得已。我知道她有苦衷,这根本不是她的错!”
刘斐的心情很是复杂微妙,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只能与这个人合作,救出暗香。
他暗暗告诫自己,此时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
以后暗香愿意嫁谁就嫁谁,他只要守在她身边就好了……
马蹄声远去,荡起阵阵尘埃。
前面身材修长的锦衣男子骑着马很快跑得无影无踪。
而刘斐带着这两万禁军,按照东元国锦衣男子给他的地图,偷偷摸过了两国之间的界河,走了一条偏僻小路。
这条路可以避过东元国北面兴州的边防守军,对于他们这些北齐人来说,简直不啻于雪中送炭。
只可惜这路实在太偏僻窄小,完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两万禁军走起来行程就慢了下来。
如果有再多的人,就更慢了。
所以其实不适合真正的大部队行军。
只适合小范围偷袭。
而奇袭,正是刘斐要的效果。
眨眼间带着两万禁军兵临东元国京城门下,逼东元国皇帝将夏暗香送出来,否则就要屠城灭东元国皇室道统!
刘斐就不信,有了大军压境,东元国皇帝还敢为了他那个贱人儿子执意要杀夏暗香!
两万禁军在山路林间埋头穿行,不声不响逼近了东元国京城。
……
王锦奕回到东元国京城的时候,是一个黄昏。
残阳如血,洒落在东元国京城的城墙上,照得那高大的城墙更加巍峨。
王锦奕目光阴沉地看了看城楼,一抽缰绳,就要驱马而入。
东元国守城的军士伸出长矛,拦住他的去路:“出入要出示路引!”
王锦奕亮出自己手上五相世家之一王家的腰牌,冷冰冰地道:“找我要路引,瞎了你的狗眼!”
那守城的军士一见是王家的腰牌,忙收了长矛,大声道:“王公子请!”
“哼!”王锦奕鼻子里发出一声响,铁青着脸,闯进了城门。
他面色白皙,锦衣如霞,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惹得街上的少女少妇们几乎尖叫出声。
“爹、娘,我回来了。”王锦奕先回了自己家。
他是去年自请去北齐游学,本打算三年之后才回家,没想到却因为这件急事,提前回到东元国。
他娘见儿子提前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上前揽他入怀,不住摩挲他的头颈,一说话就流眼泪:“我的儿,你可回来了!”
王锦奕笑了笑,任凭他娘摩挲,过了一会儿,才道:“娘,我饿了。”
“快去做公子最喜爱的饭菜!”王夫人一叠声吩咐道,“去给老爷送信,就说锦奕回来了,让他早点回来吃晚饭。”
王锦奕的爹是王家的副相,还在丞相阁办理公事,没有回家。
王锦奕见过他娘以后,又去给祖母磕了头,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
晚上他爹回来之后,虽然依然板着脸,但是口气已经和软多了。
王锦奕离家这么久,王副相自然是想儿子的。
以前虽然很生气王锦奕做的那些离谱的事,但是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也扔到北齐过了这么久苦日子,也就够了,还是回来的好。
王锦奕规规矩矩行了礼,表示以后再不犯浑了。
第二天,他一大早起来,就去长兴侯府拜见世子慕容长青。
他们以前关系不错,是一起长大的损友,只是后来因为盈袖和暗香两姐妹的事,才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