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宫廷政变的趋势,那么南郑国的京城怎么会如此平静呢?
不仅平静,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和喜色,那是一种压都压不住的欢快情绪。
“这位大婶,请问京城里有什么喜事吗?我和我妹妹从东元国来南郑国游玩,对这里不熟悉。”夏凡拉着一个胖胖的农妇笑着套问她的话。
那农妇担着一担子新鲜的菜蔬来城里寄卖。
她见夏凡穿着绸缎,生得又好,像是有钱有地位的人,不敢怠慢,忙道:“您是从东元国来的?难怪不知道呢。我们南郑国最近确实有喜事呢!”
“喜事?”夏凡愕然,飞快地看了云筝一眼,像是在反问她,说好的血光之灾呢?
云筝撇了撇嘴,也问那位卖菜的大婶:“什么喜事啊?好像一点都看不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啊?!大家都晓得了!”那位大婶急了,踮着脚,指着皇宫的方向给夏凡和云筝看,“喏,那边就是皇宫。我们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第二个儿就要出生了,你说是不是喜事?”
夏凡又横了云筝一眼,轻哼一声,脸色很是不好看。
说人家有血光之灾,其实人家喜事临门,又要抱儿子了!
云筝抿了抿唇,手指灵巧地掐算着,心里一动,脸上绽开一个微笑,陡然明白过来,对那卖菜的大婶点点头,拉着夏凡就往客栈走。
“你拉我做什么?是不是知道错了?”夏凡掸掸衣袍,将云筝的手推开。
云筝跺了跺脚,急道:“你还不信?我算出来了,这就是他们的血光之灾!”
“胡说八道!”夏凡更加不悦,拂袖而去。
两人回到客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都气呼呼地,不想见到对方的脸,更不想跟对方说话。
吃过晚饭,两人睡得很早。
不过到了半夜时分,他们突然听见客栈外面的街道上出现得得儿的马蹄声,疾行奔驰,呼喝之声不绝于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分外响亮。
“出了什么事?”客栈的客人、掌柜和跑堂的小厮都醒了,都凑到窗前细看。
客栈的对面是一个药铺,平时里面有老郎中坐诊。
今天那药铺的大门被宫里的侍卫团团围住,到处都是火把,一群人见那药铺的大门拍得山响。
“宫里的侍卫为什么要围住那个药铺?”客栈里的客人交头接耳,都在猜那药铺到底犯了什么事,引得宫里的禁军连夜出动抓人。
那药铺的大门终于被哆哆嗦嗦打开了,一个脑袋探了出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请问郎大夫在吗?我们陛下请他进宫一趟。”一个禁军首领上前,倒是非常有礼地说道。
“啊?是要请大夫?”那门内的人精神一振,“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您稍等,我马上去叫我们家老爷!”
很快,那位郎大夫就背着药箱,穿着长袍从门内出来,道:“请问各位官爷,找郎某什么事?”
“皇后娘娘难产,陛下吩咐,将城里所有会产育的大夫和稳婆都请到宫里去!您先跟着我们兄弟进宫,我们还有人去别的地方请大夫和稳婆。”那禁军首领将那位郎大夫塞到马车里,一阵风一样带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松了一口气。
但是想到刚才听见的消息,又觉得激动。
“皇后娘娘难产?!”
“这不都是第二胎了吗?怎么会难产?!”
大家议论纷纷,有些人已经去给送子娘娘上香去了,祈求她保佑南郑国的皇后娘娘顺利诞下皇子。
他们南郑国的皇帝居然是个痴情种,只要皇后,不要任何妃嫔。
为了他们南郑国皇室的子嗣着想,这皇后娘娘也得可劲儿生,多生几个儿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