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朕会害你不成?”元宏帝很是恼怒,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谢东篱和盈袖太宠幸了,这两人频频跟他做对,哪里有一点为人臣子的样子?
“陛下当然不会害孙女和孙女的孩儿。”盈袖诚恳说道,“可是别人就说不定了。宗人府已经有了一次前科,而且陛下也重罚了他们,万一他们不甘心,要报复孙女和孙女的孩儿呢?陛下也知道,孙女多不容易才有这个孩儿,实在是不敢大意。还请陛下三思。”说着,就挺着肚子跪了下来。
元宏帝这才有些动容,想到盈袖也是不容易,一时有些心软,沉吟道:“既然这样,也好。朕也是看重你肚子里的孩儿,才想赐乳娘以示恩典……”
“陛下已经对孙女够好了,不用再好了,再好别人都要嫉妒了!”盈袖马上说道,顺便拍了几下元宏帝的马屁,总算是将元宏帝哄得心情好转,才将送乳娘的成命收了回去。
李德新一脸忿忿地站在宗人府宗令身边,明显对重罚很是不服。
盈袖看了他一眼,暗道既然你又出手,那我只有砍手了,往哪里伸,就砍到哪里……
谢东篱明白她的心意,上前对元宏帝道:“陛下,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误会。如果陛下能改变一下宗人府乳娘司的官员配置,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谢东篱是副相,对官员的任免有发言权的,他说的话,元宏帝必须得重视。
“哦?依谢爱卿所言,应该怎样呢?”
“陛下,微臣认为,宗人府乳娘司是跟女人打交道的职司,陛下可用女官在乳娘司任职,岂不是更好?李执事不是没有才干,只是他到底是男子,对乳娘的挑选力所不逮,也是情有可原。”谢东篱微笑着说道。
李德新脸上露出笑意,很高兴谢东篱为他说话,想自己的岳母说得没错,谢东篱终究还是顾念亲情的……
盈袖见李德新感激地看着谢东篱,不由暗笑,谢东篱出手了,就不是一般的惩罚了,这李德新还没有回过味来呢!
“谢爱卿言之有理。”元宏帝点了点头,“乳娘司确实应该设女官,男子不应该掺和。”说着,便传旨下去,将乳娘司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部改为由女官担任,男子不能再插手乳娘司的事。
既然要设女官,那李德新就不能再做乳娘司的执事,也算是变相罢官。
散朝之后,李德新趾高气昂地回到乳娘司收拾东西,想问问宗令自己要调到哪里去。
没想到宗人府的宗令慢吞吞拿出一张贬谪书,递到他手里,道:“李德新,你的仕途到此为止了,回家好好做个田舍翁吧。”
“什么?!”李德新大惊,拿过贬谪书,见上面写着“李德新玩忽职守,内外勾结,公报私仇,无才无德,永不录用”!
再看下面的落款,龙飞凤舞地写着谢东篱的大名!
“这这这……这是故意打击报复!”李德新惨叫一声,抱头痛哭。
他的履历袋里有了这个东西,这辈子都别想再做官了!
“人家就打击报复了,你能怎样?若不是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人家怎能动你一根毫毛?——以后做事长点儿脑子!”宗人府宗令感慨地摇了摇头,“回去吧,别惹出更大的乱子。”
李德新失魂落魄回到自己家,看见自己的妻子迎了上来,怒从心头起,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地道:“贱人!现在你可高兴了!让你那‘足智多谋’的娘给我滚远点儿!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
谢同心闻言大惊,捂着脸哭道:“大爷,您这是怎么了?竟然辱骂妾身的娘亲?!”
陆瑞兰正等在谢同心这里,本来在内堂没有出来,此时听见外面又打又骂,忙掀了帘子出来,问道:“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
谢同心扑到她怀里痛哭,李德新红着眼睛指着门口,额头青筋直冒:“滚!你给我滚!我李家没有你这样的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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