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滚雪球一样,积累越来越多,等到四月份才会将二月份工资给发下来,那我们即便拿到了二月份工资,也会因为三月份以及四月份的部分积压继续给他干!”
阿虹的分析,非常透彻。
我终于明白,年前老姜发现我们去边境线上那天晚上,要下车时他为何会轻松地说,要走等到年后再走。
这老东西,早就想好怎么将我们给扣留下来。
疫情的出现,算是帮了他一把。
当前偷渡这条路虽不好走,但还有国门,他早就看出我和阿虹都没耐心继续做下去。
他猜测得也很准确,我其实早就有计划,偷渡一直走不了,那也要想办法先离开这里。
手头有钱,我甘愿到酒店去住着,等着,也不想继续在这里给他做事,被一直拴着。
离开这里,只要偷渡能走,那立马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即便偷渡一直不好走,迫不得已可以报名排队,从国门回去。
二月份,五百多万的业绩,光我和阿虹两人就将近一百万工资。
换成我是老板,我肯定也要拖。
拖延,不仅仅能将我们给扣留下来继续给他工作,拖延到我们等不了,直接选择走人,那身为老板的他相当于是白赚一百万。
这一招一石二鸟的算计,还真是不简单。
一阵商议后,阿虹的意思是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二月份的工资太多了,保不齐后续再次扫号,老姜直接玩失踪,我们想找谁说理都没办法,干脆先预支一部分,尽所能拿点钱回来,然后就和老姜摊牌。
剩下的工资不发就算了,我们也不要了,同时也不干了。
想要我们继续干,那么就将余下的工资在月底之前发下来。
深思后确实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只会越来越被动,因为我能想象得到,老姜现在多半很后悔当初给我十五个点的提成,五百万业绩我一个人就拿走七十多万,加上其余人的,他们三个老板也没剩下多少。
晚上下班,我主动打电话给老姜,告知我和阿虹手头都没钱了,先前赚的都打到家里面,不好和家里人要,工资既然暂时发不下来,想要预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