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少爷啊,尊夫人之死尚有蹊跷,我们还想再查验一番,也好还死都一个公道。”突然的一道声音传过来还把方多病给吓了一跳,本来这种没有通知主人家就擅自过来验尸的举动本就不太好,
现如今还没开始就被人给逮个正着。
郭祸自是不希望有人再来打扰他亡妻的安宁,该走的流程他们全都走过一遍了,“该检查的都已经检查过了,逝者已逝,请你们就不要再打扰逝者的安宁了。”
“郭少爷,实不相瞒啊,尊夫人前几日托梦于我,哭诉冤屈,无法安宁,所以我们才来采莲庄的。”李莲花张嘴就编出来的谎话,把一旁的方多病都给惊着了,
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果然李莲花的嘴骗人的鬼。恐怕以前他说的话绝大部分都是假的。
“托梦?”郭祸自然是不相信什么托梦一事的,况且亡妻和这百川院的刑探并不相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托梦给他,可若是亡妻真的不是自己不小心跌落莲池的,那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眼见郭祸不相信,李莲花顺势掐了一把方多病的手示意,吃痛一下的方多病也只好就这李莲花的话继续编造谎话,“郭少爷有所不知,这位呢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莲花楼楼主,江湖人称李神医,他有通灵之能,他的梦可准的很。”
李莲心站在后面看着这师徒俩张嘴就来的谎话,也不愧是师徒呢,都是一个德行。
郭祸思考了一下,自己并没有这个做主的能力,便向着他们说道:“若事情真如你们所说,请该容我先向父亲禀明,征得他同意之后便交由你们查探。”
李莲花眼尖的看到郭祸在提到他父亲的时候,肩膀有轻微的抽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这些小动作很显然郭祸并没有察觉到,“郭少爷好像很怕郭庄主。”
“听从父命乃天经地义之事。”郭祸扯出僵硬的微笑,搬出这么个理由出来。
这会儿方多病也不是瞎子,明显的看出那郭祸的不自然,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若真的是如江湖上说的那样这郭祸为何会如此惧怕自己的父亲,
反正方多病是无法理解的,“郭少爷,既然这棺已经开了,这该冒犯的已经冒犯了,我稍后自会向郭庄主请罪,倘若真的怪罪下来,便由我一律承担。”
郭祸也不再说话,李莲花便继续检查起尸体来,学过医术的自然能明显的感受到这尸体身上的伤处,“这尸体不只是些皮外伤,她的手骨折断,而且颈骨也有很严重的损伤。”
此话一出郭祸立刻跟在后面出口辩解,“我们可没有跟她动过手啊!之前衙门来的人已经检查过了,说是新娘溺水失足,挣扎撞伤所致的。”
只是他们并没有说是人打的还是因为别的,这郭少爷这么着急想要脱开嫌疑怕是不简单。
“这确实也不是被人打过,不过郭少爷这新娘在死之前可发生过什么。”
听李莲花这般询问,郭祸回想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夜用过晚饭之后,苏苏便独自回房说想要再试试嫁衣。之后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新娘回房之后,就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新娘就没有一个贴身丫环吗?”
郭祸摇摇头,“苏苏娘亲亲手做的婚鞋丢了,她的贴身丫环前几日便赶回娘家取婚鞋了,其实我们郭家祖传的嫁衣是配有婚鞋。
可是按照当地习俗,如果新娘嫁娶,不穿娘亲亲手做的婚鞋,是不吉利的,她又不习惯别人伺候,所以就没有让别的丫环来伺候她,只是谁也知道,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这个尸体又是如何发现的?”李莲花又继续问道。
“是在庄内那个桥下家丁发现的,父亲续弦的两位夫人,她们的尸首也是在那儿发现的,兴许是那边的水池较深,岸上草长地滑,所以她们才不小心失足。”
他的这些回答让方多病觉得奇怪不已,大晚上的新娘也不至于闲的没事干专门跑到池边去,这不没事儿找事儿嘛。
卷宗他都是看过的,三个新娘死的时候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找到的,“那也真是巧了,那这些尸体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找到的,可这卷宗记载的新娘的死法,
和这位棺材里的也是一样,只不过威远镖局滨海而设,镖局千金难道不识水性吗?”
“对啊,既然熟知水性,又怎么还会溺水亡?”他怎么没想起来。当然查案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嫁衣上了,根本就没注意到。
“丫环说新娘当晚饮了些酒。”
这话说的更为奇怪了,一个新娘大晚上的喝酒然后试嫁衣,这些人脑子都如同智障一样嘛,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察觉出来,非要人当面指出来才恍然大悟一样的张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