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凤翔今日穿一身浅粉色的锦缎袄裙,系了紫色的腰带,配的碎米珠禁步,双髻上插戴了新鲜的粉芙蓉,薄薄上了些脂粉,豆蔻少女的粉嫩娇美一展无遗。
她既已取了木芙蓉,自己便取珍珠月季就好。林谨容取了黄色的珍珠月季,请陶凤翔帮自己插戴,笑道:“三表姐今日可真打扮得好看。”
陶凤翔的脸微微一红,道:“我姐姐打扮得更好看呢。
”
陶凤翔才定了亲没多久,男家必要上门恭贺的,林谨容错眼瞧着她的样子,便笑道:“咦,我怎地觉得有些人今日看着好似有些羞?”
话音未落,就被陶凤翔捏了耳朵恶狠狠地威胁:“你说谁?”
林谨容忙护着耳朵苦笑道:“我看错了。”
……哼哼……”陶凤翔依依不舍地收回手,似很为不曾拧下去而惋惜:“你算说对了,今日的确有人会很羞。”
林谨容自象牙小盒里挖了一点口脂,对着镜子仔细涂上唇瓣,看着自家的容色喜庆了几分,方道:“谁?”
陶凤翔却又不说,拿捏着架子要给她施点脂粉,林谨容坚决不许:“我年纪还小呢,打扮得太过要被人笑的。”涂口脂还是为了吴氏,否则她都不想用。
陶凤翔便刮着脸嘲笑她:“还小呢?马上也是要说亲的人了,还扮小。笑我?看你躲得过几年?”林谨容不期然被她说中心事,脸就热了,微微提高声音道:“表姐为甚突然说这个?”陶凤翔见她脸红了,表情僵硬,记得她脸皮一向很薄,便不再招惹她,收了笑容正色道:“不逗你玩了。和你说正经的,我见姑母和我母亲在请托人在替你看婚事呢,想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林谨容的眉头紧紧蹙起又渐渐松开,微微笑了:“你又来诈我,我才不上当。”
陶凤翔急了:“我怎么又诈你了?我亲耳听我母亲和父亲说的,说是也不要什么进士,就要宽厚能干,家里富裕,兄弟少的……”
“这样的话会当着你说?”林谨容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