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是不是笃定了宁小闲在这里不敢对她出手?
宁小闲微微眯起了眼道:“上次接待我的吴管事呢?”
娟娘面不改色道:“吴管事今日身有重任,去接待其他贵宾,这里由我照管。”
“唔。”宁小闲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对身旁的小厮道,“这个女人长得忒丑,我不喜欢,去换吴管事过来。”
她说这话的口气,像是有钱的大爷进了红倌坊却不满意身边的粉头一样:“这个姐儿我不喜欢,另找过一个给我。”并且娟娘明明站在她面前,她却要视而不见地去吩咐小厮。
这样的漠视,这样的羞辱!
娟娘城府再深,也立刻胀红了脸道:“你就是天上居的嘉宾,也无权这样羞辱我!这是我负责的包厢,吴管事……”
她话未说完,宁小闲就冷冷截口道:“我不喜欢你,就是羞辱你了?那么天下羞辱你的人也太多了,你早该习惯才是。哈,天上居的执事,也有权利随便给贵宾下决定了?你要不要顺便决定一下我待会儿在发卖会上什么要买,什么不买?”再不理她,转头对小厮道,“去,喊吴管事过来,不然我掉头就走。”
这小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娟娘,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结果他前脚才一离开包厢,娟娘脸上的怒色就已经收敛,静静地望着宁小闲。
宁小闲摘了一枚樱桃放入口中,淡淡道:“娟娘还站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对我说?”她对待这个女人的态度可以有十几种,但她偏偏选择了最恶劣的一种。
有什么关系?她才懒得与这黑衣女人虚以委蛇,横竖三天内她们之间就要分一个胜负出来,表面的客套还有意义么?
对方身上传出这么浓厚的敌意,娟娘若还不晓得宁小闲已经猜出她是幕后主使就怪了。事到如今,娟娘反而松了一口气,反正到目前为止占尽上风的是自己,这小姑娘一直没有翻牌的表现,她的态度再恶劣也改变不了这一事实,反而看她这样喜怒形于色,不似极有城府之人,显然更好对付。
她于是强捺心中怒火,扯动嘴角道:“娟娘告退,祝宁长老在本届发卖会上大有斩获。”说罢,昂头转身离开了。
待她离开,鸠摩才冷笑道:“这女人也颇有城府,看她这得意模样,却不知道女主人已经设计对付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