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起来满满全是真诚。不过宁小闲对他的性格亦是了解,知道这小子自来就会甜言蜜语,因此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乏得很了,想再睡会儿,你且去忙吧。另外,我要往隐流传讯,你将此地的禁制打开。”
皇甫铭涎着脸,讨好道:“姐姐……”
宁小闲再不理他,只闭上眼,略微提高音量道:“香粉!”
侍女的脚步声立刻从外头传了过来。皇甫铭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旋又压下来。
宁小闲看也不看他,只吩咐香粉:“将我身上的海纳袋取出,把里头的东西倒给你家少爷自己挑。”
他将石心和长弓收起,低声道:“你好生歇息。”站起来走了出去,背影都有两分狼狈。
庭院外头风卷雪落,皇甫铭深呼吸两下,冰冷的空气冲入肺中,却压不下心头的闷燥之意,他迈开大步,越走越快,身后的精舍很快就被远远落在了风雪之中,连看都看不清楚了。
那里头有一室暖香,有他这么多年来满心挂念之人。
他快步走回自己书房,已有人等待在此,其中一个老人身材瘦小,面貌平常得很,仿佛邻家老者,却含笑望着他。
皇甫铭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尊敬的笑容:“典叔,您来了。”
这人正是镜海王府的大司承,典青岳。他眼中精光闪动:“少爷可曾拿到……?”
皇甫铭伸手,掌心已多了一个储物戒。
众人皆齐齐躬身:“恭喜少爷!”
皇甫铭轻吁了一口气:“拿是拿到了,可我这是强取豪夺,也把她得罪惨了。”言下有些发愁。
众人暗道,强夺豪夺岂非是镜海王府的专长,咱干了这么多年没见您皱过眉啊,怎么放到一个女子身上就不成了?当下有个身材矮壮之人出声道:“这有何难,给她服上几天如意膏,她从此就乖乖侍奉您……”
皇甫铭淡淡道:“如意膏么……?”话未说完,这人突然像被巨象撞上一般,飞出三丈远,砰地一声甩在两人合抱的大柱上,震得整屋簌簌动摇。
这一击虽未取他性命,却也令他半天爬不起来。
屋中,其他人噤若寒蝉。
“……那是我姐姐,不是外头那些下贱女人!”皇甫铭眯着眼,俊美的面庞冷若冰霜,“谁再敢对她轻慢之,小心自己性命!”
地上那人勉强扶柱站直,和其他同僚一起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