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保持着低头凝视她的姿势,看得那般仔细,甚至没有躲闪。
掌风拂动他散落下来的几缕墨发,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最终没有奏响。
她的纤掌离他的面颊不过一寸距离,却像生出了自主意识,无论如何也扇不下去,反倒是慢慢地、慢慢地收了回来。
但凡她还存有一丝理智,就绝不愿伤害他。
“骗子。”她感觉有湿热流下面颊,喉头却是一股腥甜,几乎噎住了说不出话。不过她仍然重复了一遍,“骗子!”
她恨恨地放下手,转身要走,细腰却被人搂住,随后他以无可争议的力量,将她拖入了怀抱中。
宁小闲呆了一呆,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她的力量始终不及他,现在又是凡人之身,怎么挣得动?这几下使力,不过是蚍蜉撼树,他的手臂犹如铁铸,紧紧将她禁锢在他胸前。
她怒极了,恨极了,终于嘶声道:“放开我!放开!”一边用力去掰他手指,又张开一口细牙,嗷地一下咬在他手臂上。
看她挺翘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扇个不停,泪珠就一颗接一颗不要钱地往下淌,他手臂不疼,疼的倒是别的地方。长天无奈,温声道:“且听我说说前因后果再生气,好不好?”伸手去拭她面上的泪,宁小闲正将银牙磨得咯咯作响,见状立刻毫不客气地一张口,恶狠狠地将他食指咬住。
观这力道,她是真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