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流经过高新乡的时候,这丫头去乡里走了一趟,回来就拿着一捧用油纸包好的糖豆子,和黄萱吃得不亦乐乎。这种小孩和女人喜欢的东西,他却是不感兴趣的。
他一向信任宁小闲——的馋嘴程度,所以她若说这豆子只有高新乡一家出品,那就是别无分号。这年头城镇之间距离宽大,崩豆又只是小本买卖,断不可能跑到其他地市去开分店。
那么问题就来了,高新乡早在六日前就被屠城了,别说是人,连家养的狗都没剩下一只来。这几个妖修,却又是什么时候从老凤家买到了彩皮崩豆的呢?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瞅见了冷光。长天仰头将碗中剩下的酒喝干了,随后道:“回房吧。”挽着她的手就上了楼,一边传音道,“那一桌人里头有个黑皮肤的汉子,他腰间明晃晃挂着一面银牌,上面写着的是‘追魂轩’。”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才从记忆深处将这个宗派挖出来:“似是一个妖修的小宗,全宗上下加起来也不到千人。它没有自己的领地,只是占山而王罢了。我们不去探探他们的口风?”
长天已经将她推进了房里,反手关上了门:“你怎知他们不会自己找上门来?”
屏风后头有热气蒸腾,显然客栈已经将热水送到了。
他二人冒雨赶来桐梓镇,又没有动用神通,宁小闲早觉身上潮气重,想好好泡个热水澡,不过见他已经开始宽衣,当即转身:“你先洗吧。”脚步匆匆就想逃掉,哪知身体突然一轻,向后飘起,随后落入了一个赤果并且火热的胸膛里,被紧紧箍住。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哪里逃?”
她赶紧掰他手指头:“等下还有任务……”
“所以宜速战速决。”他身高腿长,麻利地迈入木桶里,顺便将她抱起,也一同塞了进来。这家客栈的伙计很有眼力价儿,见他们两人同宿,送来的木桶也是足足大了两号,可以轻松容下两人。
“我的衣服!”她杏眼圆睁,望着自己衣裙尽湿,曼妙的曲线顿时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