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刚说出来,余英男身前叮地一声脆响,却是她手里象牙箸没拿稳,轻磕到瓷碗边缘。
虬闰忍了许久,终于拉下脸道:“怎么回事,说!”
他等着她的回复,好一会儿都未等来下文,反倒听见她上牙打下牙,咯咯两声,在这空荡的房|内尤其响亮。再看她面庞,也是惨白一片,哪有半点血色?
“怎地这副见了鬼的神情?可是害怕那小妖女?”他不由得揽她入怀,好笑道:“真是小瞧为夫了。有我在,那妖女能奈你何?”
余英男没有答话,虬闰却能觉出她单薄的身体抖个不停,也觉出了不对。余英男性子好强,胆子不小,眼下又是在青阳居中,能有什么事将她骇成这样?
他将她从怀里挖出来,正色道:“到底怎地了?说出来,我为你作主!”
话音刚落,余英男就揽着他的脖子,颤声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言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回,就足足哭了小半炷香的功夫。
虬闰却从她哭声中听出了十足的恐惧和焦虑,因此也未打断她,只是小意哄劝。
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收止,边抽泣着边将事情的原委说给虬闰听。
虬闰知晓宁小闲的秘密时,也忍不住挑高了双眉,惊叹道:“难怪她敢有恃无恐上中京来,两大神境之间的战斗,居然是这个结局,当真叫人想破了头也料想不到。”他听到余英男命吴婆婆去散播流言的时候,不由得斥了一声“胡闹”,可是再听到宁小闲给她送来半截狼獾妖的断尾时,却不住冷笑:“好,好,果然跋扈,她背靠的大树都倒了,居然还敢这样嚣张!这哪里是恐吓你?分明是不将我、不将灵浮宫放在眼里!”
涂尽在青阳居进出自如,他不知道也就罢了,这回获悉真相,也不由得怒气冲天。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宁小闲这样欺上门来,那简直就是视灵浮宫如无物,将这堂堂东海大派的尊严都丢在地上踩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