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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密切注意楼上的动静。过不多时,林瑞又跑了回来,向父亲道:“报告,圆满完成任务!”
林青洋目光闪动:“你吵醒姐姐了?”
“对呀。”他嘟着嘴,把脑袋侧过来给父亲看,“她很生气,拧了我的耳朵。”
“她房间就她一个人还是?”问出这话,林青洋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林瑞眨了眨眼:“那还能有别人?”
林青洋顿时松了一口气。宁小闲的屋子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若再多一个人出来,林瑞不可能看不见。再说风雨停顿之后,除了林瑞上下楼,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了。
方才那几声,大概是楼板的余颤吧。
钱少芬背对他重新躺下,哼哼道:“疑神疑鬼,现在满意了吧?”
林青洋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疑心过度,不过还是问了句:“你自己的房间,撒了没?”
“没呢。”林瑞摊手,掌心还有几枚蚶壳,“我房间从里面反锁了,叔叔大概在睡觉。”长天威势太重,他走到门口,想了想,还是连敲门都不敢就下来了。
林青洋这才放心。
……
楼上宁小闲当然能听到这几人对话,气得牙痒痒:“这小鬼,居然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金蛇自她手腕上滑下来,落到枕头上缩成一团。
只看这动作,她就知道他生气了。和自己的新婚妻子玩些心跳小游戏,那叫情|趣,可是这么躲躲藏藏却不是他的作风了,尤其那小鬼方才撞门而入,趴到床下播撒蚶壳,好生莽撞。此番必是楼下那两人授意,在他面前玩这种小伎俩,若非他们都是宁小闲的长辈,现在焉有命在?
哪个男人这般中途被打断,都不会爽利的。宁小闲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怒气蓬勃,哪敢正眼看他,低声道:“我们这里的习俗,蚶壳吃完要留下来撒到床底下的,来年才有财运,这叫蚶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