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也好奇道:“你研习了天隙推演法,此事隐蔽得很,谁会来寻你麻烦?”
”这是我自己作妖了。”杨仲山脸上露出愧色,“我学得了推演法之后,也知道天隙迟早要在南赡部洲洞开,届时那帮异族又要入侵。吾虽不才,也想尽绵薄之力,因此往数大宗派,包括隐流都发去了飞讯,述说此事。”
青鸾听了,忍不住好笑:“你这是自寻死路!”这三百年来,隐流也不知道收到多少人传讯,言自己和宁小闲、长天两位妖王首脑有旧,不是请入山门就是求取物资、恳请助力,隐流怎有功夫一一核验?
杨仲山苦恼道:“我现在知了。可那时我连家门都未走出去,只道名门大派必然身正影直,哪知会引祸上门?”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知修仙界的险恶?
宁小闲也笑道:“结果呢?我看他们不理你还算是好的。”这孩子想必是多年术算,算成了书呆子一个,否则怎会干出这种糊涂事?修仙界向来论资排辈,他一个小小名不见经传的散修递个耸人听闻的条子过去,说时空裂隙即将开启,他有办法预算得到……这种疯言疯语每个大门大派都不知道要收到多少次,怎么会将他放在心上?
“正是如此!”杨仲山唉了一声,“那些传讯都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我等了半年有余,也就死心了,想起家祖曾经效力的宁远商会是隐流产业,也就收拾行囊往这里来了,结果一路上莫名其妙被追杀两次。”
提起这个,他还是心有余悸:“亏得寄出飞讯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地址只填了我自己买下的一处私宅,除了名字其他都胡乱写了,否则真要祸及家里。”
“你寄去的门派当中,与蛮人或有关联。”宁小闲嗯了一声,“你将那几个门派写下来给青鸾,隐流会查清此事。”
杨仲山听她气息渐弱,也知道不宜久留,赶紧告辞,青鸾带他仍乘云车离开。长天金口既开,杨仲山就能留在隐流,饮食和伤势都有专人照料了。他接下来要作的,就是潜心测算天隙开启的规律和地点,令南赡部洲早作准备。
眼见他俩离开,宁小闲才长长松了口气。长天要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她却轻轻挣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