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却有一个人,走进了花园,并快步走到谢振奇身后。
鱼漂微微浮动,谢振奇立即收杆,结果手上力道一轻,居然空杆了。
谢振奇怒骂一句:“他妈的,连这些鱼,都看不起老子吗?吃了老子的饵,却都不肯上钩,什么玩意啊!”
说完,他猛然回头,看向走来的人。
那人正是谢振奇的儿子,谢泽华。
谢振奇怒道:“你来干什么?要不是你走路声音那么大,怎么会把我的鱼给吓跑了!你是不是专门找老子晦气的?”
谢泽华苦笑道:“爸,您别冤枉我了,我进院门之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怕惊扰你钓鱼……”
谢振奇一瞪眼说:“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我说你两句,你还敢顶嘴?”
谢泽华见势头不对,连忙说道:“不敢顶嘴,您说得对,我惊了鱼,我错了!”
谢振奇冷哼一声,扔掉鱼竿说:“找我什么事?”
谢泽华斟酌着说:“昨天洪承礼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潮江市的市委书记刘浮生,希望洪村修改族规,强调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将祖先留下来的,明显不符合时代精神的教条全都删除掉。”
“哦?洪承礼怎么得罪刘书记了?”谢振奇随口问道。
谢泽华说:“他们以前确实闹过一些矛盾,还是我出面解决的,刘浮生因为这件事,曾经亲自到谢家找我……那些矛盾都已经翻篇了。”
谢振奇说:“翻篇还搞这种事干嘛?洪村毕竟是你爷爷帮忙建设的,跟咱们家算是有些渊源,能帮你就帮一把吧。”
谢泽华沉吟道:“这件事,恐怕不好帮忙,刘浮生是铁了心,想让洪家修改族规,他还说,如果洪家不听话,他就依法拆解洪村,把几万人的大村,变成十几个支离破碎的小村。”
谢振奇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姓刘的官威不小啊?拿根鸡毛当令箭!你小子也是越活越完蛋了,这种事情都解决不了?还用跟我说?”
“他讲道理,咱们就讲道理,他不讲道理,咱们还要惯着他吗?”